柳弦安觉得不明显,因为白福教人又不懂医术,更不懂药材,只要自己拿根棒子在土坑里刨上两下,他们肯定就以为是神医在找药。阿宁听得直乐,把手里烟花棒点燃,也递给公子个。“刺刺拉拉”火光短暂照亮两人脸,柳弦安觉得挺好玩,正准
商人小马车是不会引起邪教注意,邪教所关注,只有正在刘家村中替百姓看诊“柳弦澈”。诚如梁戍所料,白福教果然将刺杀宋长生任务交给乌蒙云悠。凤小金问:“你有何打算?”
“叛徒要杀,但那位天下第神医也要去抓。”乌蒙云悠道,“小叔叔觉得有刘大夫就够,可他治这久,也才好不到两成,没厉害到哪里去。”
“这是早年病根,即便是柳弦澈,也未必能治好。”凤小金道,“况且他不比阿畅,即便被你抓来,也不会答应替看诊。”
“那就杀他。”乌蒙云悠道,“反正不能给小叔叔看诊大夫,都没有存在必要。”
凤小金叹气:“同你说多少次——”
者分内之事。”柳弦澈侧过身,让小厮将自己行李搬上马车,道,“那就先走,至于王爷与小安事——”他顿顿,“他日在驻军城中再议。”
梁戍笑笑:“好。”
柳弦澈易容成名普通商贩,继续前往驻军城。梁戍与柳弦安并肩站着,路目送马车离开。柳弦安心中是舍不得大哥,所以哪怕车辆已经快消失,也还伸长脖子踮着脚瞧,却冷不丁被身边人整个扛起来,失重腾空,顿时惊跳:“啊呀。”
梁戍不理会这份挣扎,带着他大步回到屋内,将人往桌上放,两只手握住肩膀,开始审问:“怎同你大哥说?”
柳弦安道:“没怎,就说倾慕王爷,余生都要同过。”
“知道知道。”乌蒙云悠及时打断他,“行行,不杀,不杀。”
“没有和你开玩笑。”凤小金正色道,“梁戍就在驻军城中,你再像先前那般肆意妄为,小心丢性命。”
乌蒙云悠左耳进,右耳出,他没把自己命当回事,但也不觉得梁戍能轻易就将自己这不算回事命带走。
刘家村里除夕夜很热闹。
柳弦安坐在炉火边,守岁守得昏昏欲睡,便叫上阿宁,接着出去钓鱼,钓白福教鱼。因为村子里有许多小娃娃都在放焰火,所以两人就向着村子外头林地走。阿宁手里攥着把细细烟花棒,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太明显?”大年三十往荒郊野外走,简直将“快来抓”四个字写在脸上。
梁戍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异常顺耳,但还是问:“那你大哥呢?”
“大哥想让安稳地过日子,但又不需要安稳。”柳弦安双手搂住他肩膀,“现在这样就很好。”
梁戍被他句话戳得心窝子软:“来亲口。”
于是守在院中阿宁不得不闭起眼睛,伸手摸半天,好替两人关门。
唉,幸亏大公子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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