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澈耳鸣更甚。此等事情他虽已听说许多,并不觉得大逆不道,但家中父母不知,兄长不知,该有礼数样没有,人就已经在外头私定终生,还将最贴身物件都换,如此放浪,着实该打,还该两个起打。
柳弦安浑不知自己已经替骁王殿下赚顿戒尺,将床帐放下来,道:“大哥也再睡会儿吧,王爷会差人准备好车马,不必操心。”
柳弦澈眼下听不得“王爷”两个字。他对梁戍解而又不解,解是解对方战绩与地位,不解是除战绩与地位,余下种种皆不解。传闻里杀人如麻鬼见愁,还是皇族,哪家长辈能放心结下这门惊世骇俗亲?
于是睡得正香柳二公子,就被巴掌给打醒,他稀里糊涂坐起来,茫然得很。柳弦澈问:“你与王爷究竟是何关系?”
柳弦安看着大哥山雨欲来古板脸,深深叹口气,看吧,就说根本就没有必要隐瞒。他握握还微微肿着右手,觉得左手八成也要遭,但还是勇敢地五十承认,敬重爱慕,余生都要相依相伴那种关系。
白鹤山庄日常规矩已然算少,但规矩再少,将筷子伸进旁人碗中也是万万不被允许,而皇家贵族规矩想来只会更加严苛。柳弦澈看着睡觉姿势极度不雅,裹住头露着脚弟弟,将被子往下扯:“腿收回去。”
柳弦安迷迷糊糊地敷衍,答应得爽快,身体却动也不动。柳弦澈问:“王爷平时也准你这睡?”
“嗯。”已经半只脚踏进梦里睡仙回答,“准。”
说完这两个字,他便没心没肺地睡着,将被子卷,准时去三千世界里会周公。留下柳弦澈心情极度复杂,如同全山庄药材都被切碎混合那种杂,乱而苦,心痛,气不打处来,以及份“怎会如此”震惊。
手边没有戒尺,他便没有再打弟弟,只糟心地呼出口气,在夜色中皱紧眉头。
他继续说:“还邀请王爷,在西南安稳后,同往咱们家后山泡温泉。”
柳弦澈虽早有准备……也不算很早吧,就准备夜,但此时仍然头很痛,温泉不温泉暂且放到边,他问:“你对他有多解?”
“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柳弦安道,“这事不着急。”
不着急,因为还有漫长余生能慢慢完成。倘若眼就将
皱就是整晚,直到天亮前才眯会儿,也没睡踏实,没多久就被透进床帐亮光和房中动静惊醒。睁开眼睛,见桌边趴着个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提壶倒茶,像是不想闹出太大声响。
“小安,你过来。”
“大哥。”柳弦安放下手中茶壶,也端杯温水给他,“时间还早,能再睡会儿。”
边说,边打着呵欠爬上床,扯起被子想往里钻,被面攒金绣银,与白鹤山庄朴素淡雅寝具截然不同,柳弦澈便问:“被子是王爷送你,那你自己被子呢?”
柳弦安带着浓厚困意回答,被子在王爷那儿,他要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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