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柳弦安沐浴之后,与阿宁个人个木桶泡脚,有句没句地说几句话,说得两人都昏昏欲睡,正打呵欠时,屋门却被敲响。
阿宁打个激灵:“谁!”
梁戍问:“睡?”
“各人有各人看诊方式。”刘恒畅坚持道,“西南巫医或许觉得这不算什,但是在中原大夫眼中,毒就是毒。”
乌蒙云乐靠在秋千上,低头看着自己泛蓝指甲,看阵,突然抬头问:“听说你曾经是白鹤山庄弟子?”
刘恒畅点头:“是。”
“那你应该见过那位柳三小姐吧,”乌蒙云乐问,“她具体有多美?”
刘恒畅道:“有阵在药房做工,所以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三小姐,可是在白鹤山庄里,其实是没有人会过度关注她究竟有多美。三小姐在家时候,并不怎打扮,因为要忙着治病救人,所以和们样,经常穿身方便干活粗布衣物,头发也用木簪挽着,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医女。”
,他硬是梗起脖子个字都不说,没想到这回见到柳二公子,倒是供个竹筒倒豆。”
“他以为是白福圣女同伴。”柳弦安道,“渡鸦城里约莫八成商户,都在经营玉石生意,苦统领好找那名上线吗?”
“他说王全,是隔壁村个混混,倒是不难找到。”苦宥道,“这就差人去办这件事。”
……
乌蒙云乐很喜欢自己秋千,天之中有大半时间,都是靠在上头。
“布裙木簪,都能被奉为大琰第美人,看来她是真很美。”乌蒙云乐晃着秋千,身精致配饰琳琅作响,“想见见她。”
“三小姐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白鹤城中,鲜少出远门。”刘恒畅道,“云乐姑娘也是美人,又何必千里迢迢,要去看另个美人。起风,姑娘还是回房休息吧,别着凉,也尽量别再去蛊室。”
他虽是梁戍卧底,却并不觉得这里每个人都该死,至少眼前这名少女是不该死。乌蒙云乐自幼就被豢养在白福教中,从未接触过外界,所以并不能分清善恶,杀戮、鲜血和旁人生命对她而言,都是没有任何意义。这样个冰冷天真少女,看似邪门残忍,但若细究起来,她存在本身却也恰是场悲剧。
乌蒙云乐没有进屋,依旧靠在秋千上,不打算听刘恒畅劝告,不管是不要吹冷风,还是不要去蛊室。
……
刘恒畅替凤小金看完诊后,出门遇见她,便躬身行礼:“云乐姑娘。”
他原本与其余教众样,称她为“圣女”,但凤小金却极不喜欢这个称呼,而乌蒙云乐是很听这位小叔叔话,所以就让刘恒畅在私底下时,可以直呼自己名字。
“你帮着瞧瞧。”乌蒙云乐伸出手,“最近怎样?”
刘恒畅放下手中托盘,上前替她诊脉,片刻后道:“姑娘往后还是要少去蛊室,否则就算吃再多药,怕是也难养回来。”
“可其余大夫都说没事,哥哥也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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