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将怀里人抱紧,带着困倦低问:“怎?”
柳弦安答:“梦醒。”
梁戍笑声:“那就继续梦。”
柳弦安却睡不着,他磨蹭会儿,将视线往骁王殿下衣襟里飘,还伸出根手指,去够那微微敞开领口。
梁戍没有动,任由对方点点抽开自己衣带。里衣敞开之后,就是赤裸结实身体,柳弦安趴起来些,看得十分认真。被看会儿,梁戍觉得自己差不多该醒,于是做出迷人深沉表情
柳弦安问:“王爷怎发现没休息好?”
梁戍面不改色地答:“就硬看。”
柳弦安戳穿:“阿宁说。”
梁戍蹲在他身前,将下巴架上膝盖,耍赖道:“你若愿意,也能去收买高林,没意见。”
柳弦安笑着拽住他缕头发:“那现在去睡阵,王爷要起吗?”
用眼。”
高副将:“……”
苦宥点点头,又问:“柳二公子,这眼睛距离发病还有多久?”
柳弦安道:“三个月,大哥接到书信后,若快马加鞭,是完全能来得及,他骑术很好。”
具体有多好,在外看诊时,人马背起药箱,登雪山趟大江都是常事。这想,白鹤山庄子弟,还真都挺辛苦,全家仅有柳二公子只吃吃睡睡米虫,现在就算被骁王殿下强行拎出来动弹,也是躺马车吃点心,怀里还要揣个暖炉,依旧金贵得很。
梁戍颇有身价地回答:“……这个,本王考虑下。”
考虑结果,就是硬挤上房中摆着单人软塌,条棉被裹住两个人。白天是睡不安稳,更何况鸡汤马上就要煨好,所以柳二公子专门对慵懒泡在温泉中骁王殿下说,今天马上就要走,不能多待,王爷也早些回去睡吧,看见山巅上那座很高宫殿吗?专门为你新修,里面铺满宝石和香草。
骁王殿下却仍不满意,皱着眉头问:“你要去哪里?”问完不等回答,又从池子里“哗啦”站起来,柳弦安赶紧闭上眼睛,清白,但又没有完全清白,还是有些想看,于是将眼睛睁开条小缝。
结果没把握好力度,睁过头,将自己给睁醒。
他颇有些遗憾地叹口气。
苦宥带着高林去书房,留下梁戍问:“三个月,是实话吗?”
“不算,应当是最长三个月。”柳弦安道,“但是心情轻松,对病情有益,所以先这说着,走步看步。大哥实在来不及,那也不是不能试。”
“幸亏带着你来。”梁戍叹口气,“这种时候,他若是病,还真想不出能有何人可接替,这里军医也是群废物,竟没早些发现。”
“苦统领天生金瞳,有病本就不易察觉,况且他现在确没有任何症状凸显。”柳弦安收拾好桌子,“们也要去翻看那些卷宗吗?”
“不急于这时。”梁戍拉着他坐下,“你这两天都没怎休息好,让人炖些鸡汤,先喝碗,等会们再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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