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不住又问次:“真假?”
高林干脆带着他眼见为实。两人做贼样蹑手蹑脚地偷溜到主院,从树丛里缓慢冒出半个头,望向对面时,就见窗户半开着,柳弦安正坐在桌边写字,而梁戍则是在旁替他压纸磨墨。
“看见没。”高林杵苦宥胳膊肘,“也就是你这破房子修得没情调,若是换成红木雕花窗,再种上满院子婆娑垂柳,这不活脱脱出待月西厢。”
苦宥还是很怀疑,因为怎王爷和柳二公子都眉头紧锁,看着并不像是在谈情说爱。高林听他这说,就也伸长脖子细瞧,两个人脑袋跟蘑菇似长在那儿,梁戍道:“进来!”
高林笃定:“王爷今日心情不错。”
柳弦安最终还是没有去客院,因为梁戍居住主院实在很大,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主院不大,只有张行军硬板床,骁王殿下应当也能找到新理由,硬挤在心上人身旁不走,比如说装装病,再比如说心口疼。
“没看出来王爷哪里疼。”柳弦安将自己手抽回来,“不过苦统领眼疾是要尽早治。”
“他有眼疾?”梁戍问,“以前从没听说过,什病?”
“金盲症。”柳弦安道,“王爷曾说苦统领金瞳是天生,银发是后天中毒所致。金瞳确实不算病,但反光金瞳却忽视不得,应当是那次中毒也影响到他眼睛。此病需用细针去翳,再辅以药物调养,想要彻底康复,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梁戍问:“若放任不治,会如何,失明吗?”
苦宥不解:“……这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
高林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因为换做往常,在“进来”之前,般还要加个“滚”字,这回却没有。苦宥听得无语,站起来道:“那你滚吧,走。”
高林往他屁股上踢脚,两位年轻将军路没有体统地打进前厅,满脸堆笑:“王爷。
“会,而且这病得早治,越拖越棘手。”柳弦安道,“但与阿宁都不擅此术,最好是由大哥亲自来做,可要立刻寄封书信回家?”
“好。”梁戍替他拉开椅子,“你先写,写完之后,等苦宥忙完军务回来,再替他仔细检查遍。”
但另头苦统领其实并没有在忙军务,他听完高林讲述大琰爱情故事,整个人都大大震惊,连重复三四回:“是聋还是你疯,王爷同柳二公子,这样也行?”
“你没聋,也没疯。”高林兜住他肩膀,苦口婆心道,“这样有什不行,柳二公子医术精湛,耐心细致,还没有点脾气,又长得跟个神仙似,配咱王爷那叫个合适,天造地设。”
苦宥脑子还是拧巴着。主要他先前直觉得自己虽身处西南,但对中原情报把控还是很及时,能根据时局随时对手下兵马进行调整。可现在王爷来,所发生事却桩桩件件都与自己认知对不上,于是陷入深深郁闷和反思,是谁,在哪,以前打探到消息真都是正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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