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嘴还真能说死人,不过不是他那种说法。”高林丢过去个馒头,“吃吧,吃完继续赶路。”
护卫问:“那是哪种说法?”
高林看向另头,柳弦安正在树下在同阿宁说话:“喏,就是那种说法。”
但柳二公子本人并不认为自己嘴皮子有多厉害,他昨晚没休息好,脖子酸痛,头也昏沉。阿宁边替他按摩肩颈,边问:“公子抱着王爷,坐整整个晚上?”
柳弦安道:“对。”
柳弦安被他说得耳朵痒,就侧头去躲,对方却不肯松手,只好假痴不癫地来句:“什,饿。”
梁戍依旧将人圈在怀中暖着,俯身取火堆上东西给他吃。胃里有食物,方才在村子里生出、骨缝里寒意也就被驱散些许,舒服许多。柳弦安道:“再往南,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这样村落。”
“这样村落,哪怕有百千个,也不难解决。”梁戍道,“棘手是白福教,它就像只巨大蚁后,藏在幽深地下,不断催生出批又批受害者,不将其彻底根除,西南永无宁日。”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没什戾气,轻飘飘地叹口气,像是疲倦极句感慨。柳弦安就伸手抚住他侧脸,稍微摸摸,梁戍感受到这份体贴与心疼,得寸进尺起来,与他靠得更近,脸也几乎贴在起。
山风吹得林叶沙沙,西南冬日并不酷寒,两人守着火堆相互依偎,手脚也就暖。柳弦安难得没有被火堆烘烤出睡意,主动伸出手,让梁戍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阿宁觉得这很匪夷所思:“可是公子平时躺着睡,晚上都要换七八个姿势。”
柳弦安解释:“因为平时睡时候没有王爷嘛。”
他困得不行,说完就爬回马车上去补觉。高林见缝插针地溜过来打探情报,问:“方才你们在说什?”
阿宁如实回答,在说平时睡觉时候没有王爷。
高林在内心深处拍大腿,就知道,柳二公子刚刚那朦胧
颇有几分相依为命意思。
众人在林间露宿晚。翌日中午,地方*员带着人马屁滚尿流地赶来,是当真屁滚尿流,他从马背上跌下来,在参见梁戍时,险些战战兢兢尿裤子。他知道自己这地界邪教多,但怎就多到这种地步?整座村子人都被洗脑,举起刀要杀骁王殿下,这……干脆也将自己也起杀吧!
“后续交给你去查,能查出结果,本王免你这回失职之罪。”梁戍道,“这座村子里人,能劝则劝,其余冥顽不化者,全部按邪教论处,不必多费口舌。”
“是,是,下官定竭尽全力!”*员已经做好被砍脑袋决定,现在捡回命,劫后余生,险些哭出声来,“王爷只管放心!”
他在这里磕头,另边村民还在喋喋不休地诅咒念经,*员听得头都大,命下属赶紧堵嘴拿人。骁王府护卫也被念得心焦,道:“都晚上,这些人怎不累,真以为靠着张嘴就能说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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