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与和平。”梁戍握着他手,让慢慢踩着石头过水滩,“放心,会有,而且不会很远。”
柳弦安应声,脚下打滑,梁戍将他拦腰把托住:“这里路不平,小心点。”
“已经小心。”
“已经小心还走不稳。”
梁戍装
管家趁着没人时连声劝:“少爷,喜怒不形于色,不形于色啊!”
“不形个屁。”余重骂娘,“这孙子什时候才能死?”
管家安抚:“快,快。”
余重又说,快个屁,他娘这无底洞今年刚四十,正当敛财壮年。
他恶向胆边生:“不然下点猛料,药死算。”
去抓那些为非作歹大恶人,却来为难?”
“为非作歹大恶人,是谁?”
“是——”
“阿猛!”门外传来声焦急呵斥,刘叔和刘婶推着小车,起撞进来。两人显然听到几句这院里对话,训儿子道,“你胡说什!”
“没有胡说,爹,娘,他们两个已经知道。”刘猛没好气地说,“横竖都是死,说还痛快些,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管家“咂”下:“弄死倒是能行,但银喋是在毒窝里过日子,般药怕是没用,若是被他发现,告诉老爷,那这……不然还是忍吧。”
“再忍下去,家底子也要空。”余重道,“当然是希望爹活着,但说实话,你看看他那样子,骨髓都让女人给吸空,脖子上就顶个骷髅皮,也不是希望他活,他就能活,对吧?”
管家只是“嘿嘿”陪着笑,也不敢接话。余重却已经心思活络起来,看着街道两旁密密麻麻符咒嘀咕,贴吧,哪怕贴满整座城,只要你死,那还付个屁银子。
想到这里,倒是畅快许多,还主动帮着银喋拿阵糨糊。
夜色降临时,河边亮满灯。柳弦安弯腰穿过串飘着五彩绳,看着不远处唱歌跳舞百姓,熊熊燃烧灯火,对梁戍道:“若是没有这些碍眼诡异符咒,百姓只是在庆祝丰收与和平,就好。”
刘婶听得面无血色,柳弦安扶住她,温声劝道:“婶婶,没事,们只想查明真相,还万姑娘份公平,也还怀贞城份安宁。”
“是……是。”刘婶六神无主,“们……这主意是出,糊涂,是糊涂,同他们父子两个没有关系。”
“什没关系,事情全是做,鬼也是画,那风筝壳子到现在还在地窖里丢着。”阿猛道,“人做事人当。”
“好,人做事人当。”梁戍点头,“坐吧,把事情前因后果全说遍。”
此时城里已经炸开鞭炮,有部分为五彩会举办节目,正在提前上演,路从东热闹到西,而就在这片热闹里,余重正陪着银喋,往沿途树梢与房檐下贴着符咒,如柳二公子所言,画得果然十分专业,笔走龙蛇,价格也昂贵得很,论张计费。路贴,余重路心滴血,越发认定闹鬼之事是这骗子所为,简直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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