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常青,也是黄望乡部下。”柳弦安说,“但他直在保护百姓,与袁纵并不是路。”
“那朝廷也得先将人带走,不能就这放。”梁戍道,“待查明真相后,若当真有功,自会从轻发落。”
“好。”柳弦安有些不放心,悄声道,“但苗叔腿脚不便,受不得潮气,能不能别关大牢。”
梁戍就吩咐亲兵在城中找处空宅,暂时将苗常青与他部下羁押,柳弦安也跟着道进城,先安抚苗常青几句,又找地方小睡片刻,睡醒就跑到城外营地里帮忙给伤兵包扎,如此连忙三天,连梁戍面也没见着。
直到第四天
柳弦安此时尚未卸去易容,顶着如此憨厚刚毅张脸孔,不管做什,都有种顶天立地正直感,自然不会令旁人产生任何不该有联想,况且在听到“王爷”两个字后,百姓简直各个大惊,如同见鬼般,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更没心思去看两人这搂搂抱抱。
所以眼睛很痛依旧只有高林。
梁戍将柳弦安轻轻扶稳,见他并未受伤,方才转身看向树下。侍卫们已经将那名骨碎肉裂军师抬过来,对方奄奄息地喘息着,头被撞成猪头样。柳弦安道:“在王爷破城之前,这人就迫不及待想杀光百姓,在城破之际,他不参战,二不逃跑,却连夜带兵搜山,还是想杀光百姓,行为实在反常。”
梁戍听出他话语间意思,命两名护卫上前,刀划开军师衣襟,扒干净看,果真又有白福教刺青。邪教借势天灾,利用污吏,再裹挟流民将整条白河流域搅得乌烟瘴气,这种事倒也不算罕见。梁戍道:“带下去,将该问都问个清楚。”
“是!”高林示意护卫和自己走,柳弦安也让阿宁跟过去,先替那名邪教徒止止血,免得审问到半,人就死。
现场百姓此时依旧不敢抬头,直到被琰军拉起来,还有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柳弦安便大声道:“战争已经结束,大家别在这里继续站着吹风,快回家休息吧!”
已经结束。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都像做梦样,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惶惶不安地等待许多天战争,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错乱。火把连成火龙,琰军带着他们往家方向走,直到这时,才有胆大人敢偷偷抬头,看眼传说中骁王殿下。
并不凶恶,也没有青面獠牙,相反还很年轻英俊,目如朗星,穿银色战甲,握滴血长剑,眼神却温和得很,似乎还在笑,看着眼前小大夫笑。
柳弦安脸被面具捂得难受,直在伸手捣鼓,梁戍便在他耳后摸索半天,仔细把整张揭下来,又用指背蹭蹭那泛红皮肤:“自己回去上点药。”
“好。”柳弦安又回身望眼百姓,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只有苗常青还带着他残余部下站在原地。而老苗明显也被卸去面具小大夫惊惊,瞪着眼睛使劲往这边看,梁戍注意到后,便问:“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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