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因为琰军统帅。”
“也不是。”
柳弦安:“真假。”
黄望乡不解地看向他。
柳弦安解释:“听说他百战百胜。”
城楼下传来阵声响,而后柳弦安便被带上来,他是自告奋勇来给新帝看诊。诸位大臣虽说也觉得在太医挑选方面,应该更知根知底些,但城里条件有限,确实也容不得挑三拣四。
这是柳弦安第次见到黄望乡,个皮肤黝黑中年男人,并没有什杀戮气,哪怕手里握着剑,看起来也像握着锄头。他同样能看到远处大琰军队,于是在这种时刻,心弦依旧忍不住轻轻跳。
“大胆!”有人训斥,“见到皇上,还不跪拜!”
“不必。”黄望乡道,“听说你是医术高明神医,会不会治失眠?”
“会,最会治就是失眠。”柳弦安问,“皇上睡不好?”
答应:“好。”
他是好,但也有许多人不好,有着好几个孩子妇人先哭起来,不懂这漫长黑夜到底何时才是头,紧接着是老人,庙里呜咽片,阿宁安慰道:“大家先别着急哭,们问问皇上,倘若家中男丁去打仗,能不能将他家人留在三水城里,再分些粮食和田地。”
“这城里哪里还有多余粮食。”名青年道,“原先每天都能领三个窝头,现在只能领两个,娃娃连半个都难讨,前几天去帮大夫取药,特意看眼粮仓,已经快见底。”
没有粮食,就意味着下轮饥饿即将来临,再加上城外逼近琰军,所有人心都是悬。
也有不少人发现,这场仗不管是打赢还是打输,对自己来说,似乎都失去意义。
黄望乡摇摇头:“失眠,是从登基当天开始,那时还并没有梁戍消息。”
“所以皇上是高兴得睡不着?”
“放肆!”
黄望乡还没说话,旁边众将军先怒斥出声,其中以袁将军嗓门最大。登个基就激动得睡不着,这是何等丢人现
黄望乡深深叹口气:“是。”
柳弦安道:“因要看诊,所以得将所有事情都问清楚。”
黄望乡点头:“好,你问。”
“皇上失眠,是因为远处琰军吗?”
“不全是。”黄望乡道,“已与琰军交过许多次手,直睡得很好。”
梁戍率军前行,地平线上,已经隐隐约约冒出三水城城墙,和面明黄色叛军旗帜。
大琰铁骑玄甲光寒,长刀折射出刺目光线。黄望乡站在高处,看着远处那道黑色潮水,穿着身并不合身龙袍,手里握着剑。
他听说过梁戍故事,大琰等将军,年轻,残,bao,战无不胜。
在那阵,自己还只是田间地头庄稼汉,端着碗听着千里之外传奇。
而现在,黄望乡咳嗽两声,他最近真已经太累,整座三水城都是那乌烟瘴气,脏臭难闻,距离自己理想中天国实在差太多,每日好像都有无穷无尽琐事,在将局面推往更糟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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