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登上城楼,肯定最好,但问题是要怎登?”高林比划下从山峰到城门距离,随口调侃,“飞过去?”
“嗯。”柳弦安点头,“飞过去。”
此语出,现场众人皆沉默,觉得柳二公子是不是又困,怎好端端地就开始胡言乱语。只有梁戍问:“你有办法?”
柳弦安解释:“曾看过本残破古书,叫《天工录》,里面记载许多风翼制造方法,其中有种小型风翼名叫‘哑鹫’,制作起来并不复杂,而且所需木材、油毡与皮革,在这带也不算难找。琰军如果能赶在九月造完批,就能在十月初三那日用来攻城。”
“风翼啊,们在西北时也造过类似东西,倒确能用。”高林道,“可也只能在短距离、低空时使用,像这种从高高险峰往远处城池中飞……恕直言,似乎不大现实
条蜿蜒曲折路线,“要翻座险峻高山,至少会多出半个月路途。”
梁戍道:“先打青阳城。”
高林也认为应该先打青阳城,但打青阳城也有打青阳城麻烦,这座城它不好打。两侧都是高山,中间夹着孤零零座城,琰军只有正面强攻条路可走,而在所有作战方式里,这无疑是最伤亡惨重种——等同于用血肉、顶多再加上层甲胄,去硬碰硬对面流箭、投石与热油。
阿宁听得有疑惑,捏着点点声音问自家公子,既然这难,那黄望乡是怎攻下青阳城?
柳弦安用根手指按住他嘴,阿宁赶忙噤声,梁戍却已经听到,抬头看着柳弦安:“你也在路上听到消息?”
“没有。”柳弦安道,“猜。”
个为生活所迫,临时拉起大旗庄稼汉,应该没本事在这短时间里组建出支精良部队,从外部打入青阳城,那就只剩下另种可能,青阳城是被人从内部攻破。换言之,极有可能是城中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在与黄望乡军队内外合作。
柳弦安光是想到这件事,想到这个因水患而到处漏风、民心动荡国家,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响,想立刻驾只白鹤溜到清静逍遥天边去。而连自己都这烦忧,那实打实要为国奔波骁王殿下心里得多累啊,所以便把按住小厮嘴,让他不要说话,免得在烦忧之上又添烦忧。
“官府失德,怨不得百姓自求生路。”梁戍转过身,继续看着那张地图,想从中选出条最好进攻路线。此时夜已经很深,现场却没有个人有睡意,篝火无声映照着这座百年古庙,四周墙壁油彩早已斑驳脱落,只留下模糊影,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梁戍与高林反复斟酌许久,定下最终方案。柳弦安见他们已经说完,方才插话:“其实若能找出五十到八十名精兵,从这里出发,”他拿起面小旗,插到城西座高峰之巅,“让他们先登上城楼,制服第波叛军,在最短时间内制造混乱,打开城门,这样琰军伤亡就会少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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