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心不在焉地咬口糖糕,觉得没什胃口。
不好吃,不甜。
而在赤霞城中,高林风尘仆仆地进到府衙,推门就见自家王爷又正大张双臂站在屋中,慵懒悠闲,让群仆役围着试穿新衣。
高副将:“……”
程素月抱剑站在他旁边,侧头解释:“王爷明
柳弦安点头:“好。”
桑延年果然因此被诈出来。
阿宁问:“经过这件事,他将来还会不会继续行医?”
“不知道。”柳弦安咬口糖糕,“你若实在好奇,过上几年等他出狱,再差人来城里打听便是。”
“才没有这闲呢。”阿宁又想起件事,“哦,对公子,王爷说他要走。”
着地之前,将他把扯回来。
柳弦安缩起脖子,像只泥鳅样又要往地上蹲,眼睛也紧紧闭着。
若是让旁人看见这幕,可能会惊诧,为何白鹤山庄贵公子竟会如此执着地想要躺在野地里睡觉,梁戍对此却接受度良好,毕竟在另外那三千重世界里,这人应该也是走哪儿躺哪儿。
柳弦安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回房,又是怎上床,总之等他睡醒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房间里只亮着截细细蜡烛,阿宁正在借这点光亮,检查方才所写下书单。
“公子你醒啦?”他站起来,倒杯温热茶水端到床边,“有糖糕,有包子,厨房里还有花婶婶留下来饭菜,她特意炖锅老母鸡汤,别人都没吃,就只给们与桃花。”
柳弦安:“咳咳咳。”
阿宁赶紧帮他拍背,慢点慢点。
“走?”柳弦安眼角被咳出片红意,“什时候?”
“就这两天吧。”阿宁道,“程姑娘说高副将今天就会押送粮食进城,他还从常安城中带来许多咱们白鹤分馆弟子,公子将山上事情交代好之后,们也就能回家。”
柳弦安:“哦。”
“你去喝吧。”柳弦安伸个懒腰,乏气依旧没怎缓过来,“吃个糖糕就行。”
“好。”阿宁又说,“医书单子已经列好,买书钱也会并交给石大人,可那桑延年当真会在狱中好好钻研吗?他连没犯事时候都那混,怕是又会辜负公子片好心。”
“他又不会坐辈子牢,将来总还是会出来。”柳弦安掀开被子下床,“送与不送在,看与不看在他,而且他最后不也留下那张写着黑蝥药方?到底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罪人。”
那日,众人在发现药匣被人动过之后,第个怀疑就是桑延年,毕竟桃花家都与人为善,被故意投毒可能性不大,那就只有可能是误服,正常人自然不会闲没事去吃药,但若这药是从大夫手中接过来呢?
再结合桃花当时确实在生病,这种推论就变得更加合情合理。梁戍道:“或许他想治暑热,却因为医术不精,熬出碗毒药。你不妨放出消息,说桃花已经快醒,这样幕后黑手怕罪行,bao露,定会有下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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