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各怀心事,说话反而比外人更疏远。酒也喝得没什滋味。
贺显回家时候林思涛已经睡着,贺显洗过澡摸上床,搂住林思涛腰。林思涛含糊问:“你吃过吗……”他睡迷糊,忘贺显今天是去参加他弟弟婚礼。
贺显吻吻他脖子,说:“吃过,快睡吧。”林
“……现在就剩下你,叫放心不下,”贺不同感慨,“你还是不考虑结婚事情?”
贺显酒杯放在边,他喝茶,贺不同话,叫他有些好笑。
“没有。觉得现在挺好。”
贺不同说:“直玩下去,像什样。结婚归结婚,玩归玩。玩够就该结婚。”他没说出来,甚至结婚接着玩也没关系。
贺显觉得这对话没办法进行下去。贺不同知道他喜欢男人,开始也为此发过飙,但现在时间长,贺不同已经无视这件事,好像睡男人和娶女人并不矛盾样。
她招呼贺不同起走,贺不同叫她先走。
贺不同要和贺显再去喝两杯。
他们父子两个很久没有单独吃饭。
盛秋华心中大石已经放下,这时候什事情都不会叫她不快。她笑着轻快说:“少喝点儿,你今天已经喝不少。”
贺不同拖着贺显去他另套公寓。两个人又小酌两杯。
贺显早就想开,贺不同话他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心上。
贺显在鄙视贺不同,贺不同样在鄙视贺显。
和周琴离婚之后,贺不同很长段时间都对贺显感觉愧疚。周琴不再是他妻子,但贺显永远是他儿子。离婚时他向两家老人都保证过,不会让贺显受点委屈,这确实是他真心话。贺不同觉得自己也确实做到——盛秋华根本不敢管贺显,更不要说给他委屈受。
贺显直让贺不同十分放心,读书,待人,都十足十完美。贺不同直认为大儿子会比小儿子更有前途。
没想到贺显自己拎不清,为下半身那点事就不要前程。贺不同深以为恨。贺显要是结个婚,挑个老实安分妻子,用来掩人耳目,不是什困难事情。
贺显和贺不同感情谈不上好。其实他小时候和贺不同非常要好,比和周琴还要好。贺显大概还记得些,小学二年级时候,他特别喜欢贺不同,贺不同比周琴更随和,又常常陪他打球游泳,无所不能。
不过回北京之后,贺不同工作陡然繁忙许多,又常常出差,家里有盛秋华和贺严,再深感情,也早磨灭。好爸爸只留存在回忆中,有时候贺显会觉得那其实是另个人。
“贺严结婚,这才算是才开始。不是就不用操心,以他那性格……恐怕以后会让操更多心。”贺不同长叹声,“不过这两天可以暂时轻松下。”
贺显只是听着。他有时候真奇怪——贺不同会不会为他们父子关系感觉难过?他们之间缝隙,难道是夜话两次就能弥补?
贺显想,也许贺不同根本就没有想过弥补,这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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