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是外公外婆带大。妈妈很早就去世。她在刚上小学时候就生病,起初爸还愿意照顾她,过不到半年,就变成都是外公外婆陪床。为给她治病外公外婆把房子都卖——可惜那时候房子也没现在这值钱。妈去世之后,爸就走。外婆托人打听过,但只知道他去上海,就这失去联络。”
林思涛笑下:“大概这就是典型夫妇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从小就常常想,父母夫妻这事情,到底是怎回事。后来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不是什社会公众人物,家里也没什压力。所以想应该是不会结婚。”
这全是他真心话。结婚对他来说本就是件没什意义事情
“那他是双?”
“不是,想不是。是形婚。”
林思涛惊叹声,他听说过形婚,但是在身边还没有遇到过。
贺显说:“你说他傻不傻,和分手,去走这条路,他图什。”
林思涛问:“对啊,他图什?”
林思涛没有让贺显等等再上楼——他家还是挺整齐,客人来随时都可以上去坐坐。
地方不大,没有电梯。贺显上楼时候不能和林思涛并排。林思涛开门时候正好隔壁男人出门,好奇地看眼贺显。
贺显本就高大,站在逼仄狭窄楼道里,更叫人不看他眼都不行。林思涛侧身先请他进去,带上门时候笑着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看上去很拽?”
贺显才迈两步就走到房子中间:“习惯。”
房子很小,几乎是目然。贺显露出些怀念神色:“想起大学宿舍。可能比这里还小,也没这整齐。”
贺显噎住。林思涛还很年轻,才二十六七岁,单身在大城市,就是异性恋也没到着急结婚时候。他觉得林思涛大概不会懂。
“问你,”他反过来问林思涛,“你想过结婚事吗?”
林思涛说:“想过。”
贺显笑起来:“你这大学刚毕业模样,居然想过结婚事?”
林思涛认真说:“是想过。不过觉得应该不会结婚。”他抬起眼睛看眼贺显,贺显正看着手上牌,又好像在等待他下文。他便说下去。
林思涛帮他挂好外套,插上电水壶烧水泡茶。贺显像是被这个迷你娃娃屋样居室迷住样,看着林思涛对房间布置——虽然只是租住,但林思涛布置得还挺用心,电脑桌上整齐归纳着各种东西,墙壁上钉着简易书架,尽量利用空间。沙发都用沙发套套着。窗下向阳处放着盆小小多肉植物。
房子太小,两个人坐下就好像已经满。窗帘拉上,灯光明亮,再手捧杯热茶,就是夜谈好氛围。
林思涛拖个坐垫,直接坐在地板上。他拿副扑克牌,和贺显两个边玩牌边闲聊。
“……不明白,你前男友是和男人结婚还是和女人结婚?”林思涛整理着自己牌。
贺显说:“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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