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盯着他背——赵恕清身材高挑,穿着薄薄羊毛衫,动作就能看到形状优美肩胛骨。他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样子,不知道迷倒多少学生。每年情人节收到礼物都是成打。
“你装好送你回去。”贺显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赵恕清看他眼:“不用,自己开车来。”
他低下头翻着书,往箱子里扔:“你喝酒吧。”
他们在起生活太久,对彼此太熟悉,对方是什状态,眼就知道。
“你是见过,最可爱人。”贺显这句话,老在他脑子里自动循环。
他像被下蛊,本该利落疏远贺显这个人,但现在他却想着,要是贺显下次再约他,他去不去?
回来时是代驾开车,先将他送回来,下车时候贺显向他说下次有空再起玩话,他不太分得清贺显这句话到底是随口说,还是真有打算带他起玩。
只能走步算步。他伸手拖过专业书,屏蔽掉贺显,专心看书。
贺显回家时候心情还很愉快。虽然吃饭时候闹个大尴尬,不过看夜景时候总算加点分回来。
林思涛回到家,冲澡就往床上倒。他老是想着贺显,病得不轻。
过去贺显还是座神像时候还好,离得太远,他用种膜拜心情奋发向上,还不至于满脑子都是下半身事情。
如今贺显从神坛上走下来,就站在他面前,赤裸裸叫他看——原来都是肉眼凡胎,食色性也。
这时候林思涛也明白自己心思。他压根就没有做好和贺显断绝联系心理准备。
“这是最后次联系。”
贺显又问他车停在哪里,他进来时候没有看到赵恕清车。赵恕清和他聊几句,收拾完客厅书墙书,就上楼去书房。贺显仍坐在沙发上,盯着书墙——原本挤得满满当当,色彩缤纷书墙中间空出几个大洞。
赵恕清站在书房里仔细听着楼下动静。
楼下什声音也没有。
他和贺显从冷战到分手,有很长段时间,家里都是这安静。两个人先是小吵,后是大吵,吵到最后依然是谁也说服不
他心情正轻快,抬头就看见自家客厅灯亮着。
小区很安全。做家务钟点工已经下班。大半夜过来还能进门,只有个人。
贺显进门,眼就看到衣帽间挂着驼色羊绒围巾。那是他送给赵恕清。
他走到客厅。赵恕清正站在书墙前,脚边放着只大纸箱子,装十几本书。看到贺显回来,他说:“想起来有些书还在这里,有几本最近上课要用。今天有空,干脆把能拿起拿走。”
说话间又从书墙上抽出几本社会学书,放在纸箱里。
“吃过这顿饭,好好做个收尾。”
“以后绝对不能再有私人联系。”
诸如此类决心,般下都是白下。
他内心深处很有可能隐隐抱着丝期待,才会和贺显去那个餐厅。
林思涛像条死鱼样,张着嘴,慢慢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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