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涛没有抬头,却微笑起来。
许丹
林思涛笑起来。
坐上火车还回味着这段时间他所见到,所听到贺显。旅途时候最适宜胡思乱想。
个多月后,学校开学。林思涛坐在他原来位置上,安安静静对着课本,仿佛他世界不曾天翻地覆过。
开学周,班主任老张就告诉他个好消息。
学校有位成功校友,为回馈学校,捐款设立奖学金,有部分专用于资助贫困生。林思涛非常符合条件。
去火车站路上,郑师傅和林思涛闲扯路。
郑师傅对贺显赞不绝口,又说林思涛这样被照顾,运气真不错。
林思涛听得不太明白,他之前听吴江海口气,贺显出身似乎很好,但他没细究过。
“哈,你不知道吧?”郑师傅说,“他家是什人。”
林思涛老实说:“不知道。”
只是站在路边,既然已经无法挽救,他也不必再低声下气地哀求贺显,这戏早结束早好。
“不用送,打车回去。”他与贺显距离三步远。已经不是情人距离。
“其实常常想,你真爱过吗?”他侧着头,看向贺显。
贺显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夜风猎猎,宋优半长头发被吹得有些乱,仍是美。贺显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走过去,不去抚摸整理他头发。
“快回去陪你新欢吧!”出租车来,宋优打开车门,“不过那小又那丑,你什时候好这口?”
“嗯,周琴奖学金……”许丹念着申请资料。林思涛正在非常认真地填表。
“你把表交上去,就能有钱拿?居然有这好事?”许丹不太相信。
林思涛说:“可能希望们读书大人比你想象多。”
许丹嗤笑声:“别搞笑,老子都不想上大学。”
但林思涛这样认真,她光在边说着卷毛事情也没意思。再说有钱拿总是好事,林思涛叫她看看申请条件,她看会儿,不由就讪讪说:“要不也去跟老张说说,试着申请看看好……”
郑师傅说:“贺仲诚是他亲爷爷,他是贺家长子长孙。”
林思涛没再问贺仲诚是谁。再问就可笑。他默不作声。
“吓傻啦?”郑师傅笑呵呵地问。
“……”林思涛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真是不起人。”
郑师傅说:“跟普通小头头样在公司和工地上奔波,像们这种识货会说不起,要不识货,就笑他傻。”
他上车甩门,只留下贺显个人站在路边,目送出租车离开。夜长得好像没有尽头。
林思涛睁眼,才发现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整夜没动,睡得手都酸。
他骨碌爬起来,屋子里空荡荡,依然只有他个人。时间还早,才六点出头,蝉已经开始叫。
想到今天马上就能回家,昨天夜里事情就好像场梦,失落已经清扫大半。
收拾好行李,整理好房间,林思涛早早就下楼等着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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