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決张开大嘴扑上去!他本不欲这早就动手,但对方竟然胆敢私自出海,私自出海,倘若遇上司危,那自己这多年苦心筹谋,岂不是都要白白化为乌有。
“宁岛主!”彭流扶住忽然身形晃宁不微,抬掌按在她身后,“如何?”
宁不微满头虚汗道:“他要吃他。”
阳光洒在甲板上,看起来像金。
洗清叛徒嫌疑,甚至还稀里糊涂立功长愿心情大好,正趴在缸边玩水。现如今他记忆
溟決缓缓吐出口气:“没办法,谁让你骨头硬。”
他看着眼前弟弟,如同在看盘珍馐美味,他继续道:“你原本就该是。”
鬼煞族,罕有双生,而这对兄弟在出生时,也确只有哥哥个,弟弟则是蜷缩在哥哥腹中。溟決字句道:“父亲不该将你强行从腹中取走,或者说,母亲本该迟些让降生,好让能有足够时间,将你变成血水。”
但偏偏,事不遂愿。被破腹剧烈痛苦使溟決发出惊天哭喊声,但又很快掐灭,产婆用蛛丝替婴儿缝好肚子,再用符纸烧灰来止血,条蜿蜒丑陋伤疤自此从胸膛贯穿至肚腹,像被烧焦蛇。
“假如没有当年父亲那刀。”
这由数千枚妖丹所浇灌出修为,正源源不断地自宁不微掌心,再度流入桃花妖兽体内。
彭流叮嘱道:“宁岛主当心。”
宁不微闭上眼睛,神识强行没入那丁点妖丹残片。
耳边隐约传来低沉沙哑声音,带着阵阵回响,像是正身处间巨大空殿。
溟沉站定:“听闻兄长找有事?”
“假如没有当年父亲那刀,”溟沉替他补全想说话,“现如今兄长修为,还是兄长,而修为,也会是兄长,兄长也不必再受气虚命短之苦,会有足够时间与能力,让阴海都爪子如最猛烈妖禽般,刺穿全修真界。”
溟決道:“原来你心里也清楚。”
“确清楚,否则也不会在幼时便主动离家。”溟沉道,“不想成为你食物。”
“你不是食物。”溟決纠正他,“只是从哪里来,就该回到哪里去。”
“话虽如此,但兄长想要让回去地方,实在有些……”溟沉看着那硬邦邦隆起,露出嫌恶表情,“恶心。”
溟決慢慢转过身来,阴郁道:“你不该私自出海。”
烛火照得他双眼呈现出种诡异鲜红,黑发先是直顺地垂下来,而后又在腰腹处折出弧度。他像名怀着死胎鬼妇,手撑着腰,手扶着肚子,走路也脚步蹒跚,“关于这点,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
“好,下不为例。”溟沉将视线落在那圆滚滚肚子上,“塔底监牢里那三百余名同族,看来兄长是已经吃完。”
溟決皱眉:“你都知道。”
“子时,总会有惨叫穿透结界,吵得人睡不着。”溟沉道,“吞噬同族,穿肠烂肚,兄长宁愿冒如此大风险,也要夜半偷吃,真是口味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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