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道:“曾见过他噩梦。”梦中天地昏暗,周遭满是如岩浆般扑面而来灼热窒息感,摇摇欲坠塔,塔下垂落手,种种破碎画面飞速旋转成刀,即便自己只是站在梦貘之外旁观,惊醒后也依旧心悸许久。
余回道:“往后应当不会再有噩梦,因为他已经
楼老板并没有细问缘由,与前任相比,他最大优点就是话少,既然小都主说没有,那就定没有。
凤怀月在船上寻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司危与余回:“你们在说什?”
余回道:“说你灵骨,方才红翡跑来,说长愿想起些事。”
那条巨蟒,应该就是阴海都都主饲养宠物。凤怀月还记得先前在登鬼船时,住在最上等舱对夫妇干便是这喂蛇活。只是他万没想到自己灵骨竟然会被藏在蛇腹中,仔细想想真是恶心。余回却觉得这是个好地方,主要好在方便找。那蟒大得好似座横桥,没法藏在室内,据说就养在山坑中。
他道:“所以得先登阴海都,这倒不难。”
海市已经进行到尾声,黑木商船满载撤离。花端端道:“不应该啊。”
凤怀月问:“不应该在哪里?”
花端端答:“不应该如此风平浪静。”
凤怀月道:“或许溟沉根本就没有来。”
花端端刨根问底:“那他为什不来?那鬼煞先是连蒙带骗地藏你三百年,后又为你改许多阴海都规矩,连美人楼老板都因此送命,看着像是极在意你,在意却又不来找,不应当。”
前阵子司危与凤怀月抢回来那艘赌船还在,阴海都暂时没有觉察到它失踪,因为此类船只旦开出港,往往会在海上漂个两三月用于揽客,更有远航者,漂半年也不稀奇。凤怀月却道:“们虽然有船,但也只有船。”
而想潜入阴海都,仅靠艘船是远远不够,司危却道:“够。”
“够?”凤怀月看着他,提醒道,“你计划若是靠己之力拆整座阴海都,那不叫够。”
司危伸手过来,气定神闲地扯扯他脸。凤怀月越发纳闷:“你在笑什?”怎黑木商船来来走走这趟,竟然还能将你看得如此心情大好。司危却不回答,而是转身飘飘潇洒离开,凤怀月无语得很,转头又问余回:“这人到底在高兴什?”
余回道:“先前他直自责,未能及时将你从骨塔下救出,后来即便你回来,他也迟迟无法将这根心头刺拔出,时常深陷噩梦。”
凤怀月道:“即便他来,也窥不破这易容术。”
花端端依旧觉得不对,他来,那瞻明仙主难道就毫无察觉?
凤怀月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为何来就定要察觉?黑木商船上那些人是何打扮,你也看到,黑漆漆袍子罩住脸,即便是让近距离地看,估计也得仔细挑上半天。
海对面船只上,美人楼新老板也正在问:“小都主可有看到凤公子?”
“没有。”溟沉道,“他应当不在这支商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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