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
凤怀月看眼妇人,见她生得细眉细眼,样貌极为清汤寡水,谁能想到心性竟那般恶毒,生生往继女身上引祟气,还引就是这多年。恰好,此时邱夫人也抬起头,缓缓看向这边,四目相接,对方忽莞尔笑,笑得唇红齿白,说不上到底是不是挑衅。
宋问道:“或许她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绝无生路,与其跪地求饶,倒不如站着死。”
凤怀月问:“她平日里对邱环如何?”
“极为疼爱。”宋问答,“邱环自幼体虚,家中人人都恨不能将他捧在手心,亲生母亲尤甚。”
“可她现在看起来却点都不记挂儿子。”凤怀月道,“难道就这有信心,坚信邱环定能安然脱身?还是说她其实也留有别后手,你查吗?”
他此生见不得就是美人受苦,儿时那阵刚学会记事,机缘巧合在街头巷尾听到凤怀月殒命枯骨城故事,简直悲痛欲绝,回家之后茶饭不思,哭差不多能有三天三夜。
凤怀月:“……”
彭循对这有病往事也甘拜下风,为避免情圣再度嚎啕,只好替他承接这个活。
宋问伸长脖子往门口看:“凤公子怎独自来仙督府,瞻明仙主呢?”
问这话倘若是余回,那凤怀月能立刻滔滔不绝历数司危八十条罪状,中间不带丝毫停顿,但现在换成大外甥,为避免对方还对自己抱有什不切实际诡异幻想,凤怀月决定委屈下,暂且装装爱瞻明仙主如狂,遂云淡风轻答曰:“哦,是要去看看昨日订手套,顺便再催他们快些做好。”
宋问犹豫:“这……”
“再多盯盯吧,或许还会有新发现。”凤怀月看眼天色,觉得司危此时差不多也应该忙完,于是转身先回彭府。路过街边小摊时,不忘买包新出炉,热气腾腾炸糕,甜滋滋,红糖桂花馅儿。
回家之后。
司危伸手:“拿来。”
余回熟练上岗:“阿鸾说他不想给。”
甚是情意绵绵。
宋问听,果然叹气,看起来又要当场失恋,仰天吟诗三百首。凤怀月及时制止,转移话题,将邱家姐弟事情于他说遍,又问:“你上回说那个什村,情况如何,可方便安置这二人?”
“方便。”宋问道,“若他二人愿意,随时能启程。对,还有件事,此番邱莲有功,本能获取大笔赏钱,但她自愿放弃大半,只为能替欧珏换条相对轻松点生路。”
少男少女间情愫,不管爱与不爱,都是样又纯情又伤感,几句话就能记辈子。凤怀月稍稍叹声,想着闲来无事,便又绕到监牢远远替邱莲看眼欧珏,而在欧珏隔壁关着妇人,恰好就是邱莲继母。
宋问道:“她做恶事当真不少,近三年来车接车地往雪海山庄运送少女,单凭这个,便是任谁求情都没用。有功劳是邱姑娘,仙督府只消将她安排好便是,至于那个只知道挂在自己姐姐身上弟弟,还没资格来同们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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