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盼着能得这笔好处,他眼见站在高处陨先生已经面露不悦,生怕红茧会被扔入海中,赶忙踢脚藤蔓,那藤蔓也就犹豫着将红茧放下来。恶灵们赶紧拥而上,抬着红茧送入客房,鬼船再度缓缓沉入海底,海面白浪翻涌,像是切都没有发生。
船身微微晃动着,使得床上红茧也跟着左摇右晃。凤怀月跟随司危道进入这处船舱,
“你也说,胡编乱造,又不需要他真付钱,自然想写多少写多少。”司危道,“更何况这些船工,原本也是希望航程能越长越好,越长,他们才越能从快被憋疯乘客手里榨取越多钱财。”
“也对。”凤怀月拉过张椅子坐下,叮嘱道,“等船只靠近海岸,便会落入仙督府埋伏,那时候你也不必出手,只管带着速速跑路。”
司危:“嗤!”
凤怀月:“你再嗤声试试?”
司危:“啧。”
于日午间潜入海底,送来则讯息。
“陨先生。”恶灵双手呈上书信,“是尚未登船那位客人,雪海山庄主人夏仁。”
“他?”司危漫不经心,“他不是被彭府人给抓吗?”
“是抓,但抓完之后,并未马上被处死,现在他想办法逃出来,所以差黄鸟送书,说仍想登船,并且愿意支付千万船资。”
司危冷漠道:“千万船资,说得好听,从哪里来,从他那被彭家查封雪海山庄吗?”
凤怀月:“……发现你这个人是真很烦。”
月光照不透海面,船舱里依旧是漆黑。
但在船舱外,却有着极为漂亮轮圆月,正明亮万分挂在海上空。
接人小船准时抵达,像当初接邱莲般,也接上夏仁。而后小船便轻快而又敏捷地驶向大船,两根粗粗藤蔓再度自海下伸出,卷住那被红布裹住巨茧。
这回验证时间,显然要比之前验证邱莲时慢上不少。藤蔓顶端细须如触手般吸附揉捏着红茧,却迟迟辨不明里头包裹着到底是不是夏仁,但红茧又是无法被打开,因为谁都知道,这红布旦被解开,雪海山庄主人就会如疯般尖叫,又会像深秋花样火速干瘪。
“在雪海山庄外,他仍藏有私财,而且数额不小。”恶灵道,“这位夏庄主先前几次登船,出手都极为阔绰,现在他正处在九死生时,唯保命途径,就是登上咱们这艘船,自然更愿意以财换命。”
他滔滔不绝,极力煽动着船长,倒不是因为多关心夏仁生死,而是因为在黄鸟送来书信里,还夹有张潦草纸条,备注着倘若能顺利登船,那在船资之外,少不还有别好处。
恶灵果然财迷心窍,看起来简直比接亲爹还要上心,说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等到司危微微点头,差点没笑出声,赶忙出去吩咐舵手调转方向。
就这重新驶向鲁班城。
凤怀月道:“从恶灵到水鬼,看起来没个人对此有意见,宋问到底胡编乱造个多大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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