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识交融,
凤怀月不安地皱皱眉,他能听出司危声音,也明白对方意思,但自己神识此时明明已经很痛,越痛就越想藏紧,越不愿让任何人碰。偏偏司危还在不停念叨,念叨不停,嗡嗡嗡嗡像念咒般,烦得要命,于是心头越发焦躁,手也蠢蠢欲动,眼看新巴掌就要到来,天玑仙尊及时劝司危道:“他现在浑浑噩噩,根本听不进去你话。”
司危冷冷道:“要就是他听不进去。”
凤怀月在昏迷中竖起两只耳朵,嗯,你这话是什意思?
司危俯身,凑近字句道:“若让他护紧些,他反倒要同做对,故意打开神识,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直接让他打开,就能骗得他将神识听话护紧。对付这种刁蛮任性又忤逆顽劣小蠢货,就得用这种办法。”
两位仙尊:“……”
屋白色蜡烛被风吹得齐齐跳动,在墙上照出变形扭曲影子。
“商先生。”桌边有人向他行礼,穿身鲜艳红袍,斗篷帽子严严实实遮着脸,并不能辨清男女,是傀儡师常见打扮。在他手中,则是拿有个纸人,上书凤怀月生辰八字。
商成海问:“如何?”
傀儡师道:“商先生请放心,他神识,很快就会全部由控制。”
当初在那间地下医馆,阴海都大夫们不仅按照溟沉意思,为凤怀月换灵骨,抹记忆,还遵从商成海授意,暗地里破开凤怀月神识,令邪灵依附其中,至于这强行破会不会让原本就痛苦万分人更加痛苦——说实话,商成海巴不得凤怀月能更痛些,痛不欲生最好。
凤怀月眼皮颤抖,三百年前熟悉感觉刷刷涌上心头,那时他最擅长做事,就是在司危指西时,撒丫子朝东狂奔。再琢磨,自己现在都疼成这幅鬼样子,居然还要被他戏弄,越发气得要死,于是当场卸力,什神识,不要。
司危抓住这转瞬即逝机会,迅速让自己神识进入对方体内!
目睹全过程两位仙尊:大受震撼,真可以。
凤怀月神识里,此时正熊熊燃着场黑色无边之火。
滚烫岩浆与烟雾四处冲刷,焚得万物焦黑。
他忘不那些年自己在欢宴上所受到侮辱,被人呼来喝去,简直像条狗样,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而宴席主人自然不能例外。
凤怀月当初没能抵挡住神识被破,所以眼下,当他迷迷糊糊觉察出居然又有东西要入侵自己神识时,便再度万分紧张起来,凭借本能将神识层层护住,任凭脑髓早已剧痛如刀绞,也咬牙不肯再放松。
“阿鸾。”司危握着他湿冷手,命令道,“睁开眼睛看!”
凤怀月并没有任何反应。瑶光仙尊叹气道:“实在不行,就只有强行破开他神识。”
司危不同意,他将人抱起来,掌心下下在背后安抚着,直到怀中人结束轮抽搐,重新放松下来,愿意听自己说话,方才在他耳边道:“放进你神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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