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公子,请!”
觥筹交错,美酒如云,有人高声行酒令,敲击玉盏,唱着美人如花隔云端。
凤怀月闭上双眼,试图在这片嘈杂里触碰过去,好找到星半点回忆,下刻,脑髓深处却又开始隐隐作痛。卢并未觉察到他异常,依旧跑得快如雷奔,朝着处小山包高高跃,凤怀月站立不稳,惊呼声滑下去。
“小心啊!”彭循吓得风风火火御剑去接,却早有道黑色玄影从天而降,在半空中将人轻巧揽入怀中,稳稳落在另侧地上。只留下少年刹之不及,倒霉万分撞上铁甲,疼得差点哭出来,还无人关心,泪眼婆娑坐在地上扭头,就见那道玄影竟然是瞻明仙主本人!
凤怀月问:“你抱什,自己也能站稳。”
这惊乍,男人,沉稳点。”凤怀月又要块人家糕饼吃,“先说说这卢。”
彭循道:“也是听别人说。”
据传当年大美人在酒宴时,时常坐在卢掌心,被它托着穿梭于人群之中。这铁甲虽看着高大粗笨,但举动却极轻巧,行动间不仅不会踩到漫山遍野客人,还会听从凤怀月吩咐,弯腰将掌中人轻轻放在他想去任何个酒桌旁。
凤怀月听着彭循叙述,光是想想那场景,就觉得有意思极。于是他起身走到这位昔日老朋友面前,只稍微研究下机关,就将庞然大物修补好,重新从地上拉起来。
彭循跑过来提醒:“你小心些,它凶狠——”
司危面无表情松手。
凤怀月立刻“啊啊啊”地双手搂住他脖子。
司危心情甚好,重新将人打横抱稳,口中教训道:“这卢荒废三百年,早已处处生锈,你连修都不修,就敢上去?”他边说,边将人放在草上坐好,自己半跪着握过对方脚腕,检查方才滑下来时有没有扭到。凤怀月坐得无聊,干脆用另只脚下又下地踢他玩,催促对方快点。
彭循站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看着,他愣小子个,先前哪里见过这般高端调情手法,于是再度大大受惊,虽然美人风流点……三妻四妾……好像也……正常吧……但叔叔他怎
话音未落地,便见铁甲已经缓缓弯下腰,将右手恭敬地伸到凤怀月面前。
彭循:“……算,当没说。”
凤怀月摇摇晃晃踩在卢掌心,旋即被托举着高高升起,风吹得他衣摆四散飘扬,头发也飞起,云纱裹起风姿挺秀把美人骨,就这张扬地沐在阳光下,直将还没得及开情窦少年看得心乱如麻,面红耳赤,站在原地傻愣愣地想,假如是这个人,那自己叔叔被迷得神魂颠倒,好像也是合理。
凤怀月催促:“别傻站着,走快些!”
卢得到命令,迈开步子“咚咚”朝前跑,另手不忘兜过来替他挡住风。凤怀月双手握住铁甲手腕,从它指缝间往外看,光影穿梭景物飞驰,再眯起眼睛,似乎就当真回到数百年前那郁郁葱葱崇山峻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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