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看不清路,也不想取出照明符,只深脚浅脚跟着往前走。他心思全不在路上,因此也是过很长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四周静得可怕,停下脚步问:“们这是要去哪里?”
春花姨却道:“先说说看,你为何会梦到家公子?”
凤怀月惊愕:“……你家?”
“不是家,难道还是你家?”春花姨抱着手臂,“那肯定是你梦貘,能看出来。你这人不仅梦家公子,还将他梦得那般浪荡不检点,真是岂有此理!”
凤怀月心虚辩解:“坐在床上而已,也并不算很不检点。”
怀月口否认:“不是。”
春花姨拉住他胳膊:“那就继续看戏。”
凤怀月也知道现在没法走,否则就会像方才那个小贼样,挤来挤去反倒引人注目。他心神不宁地站在原地,右手握紧金光罩。虽说自己在易容符下还藏有张面具,但被蛊毒啃噬白骨手臂却没法用其他手段遮掩,倘若此时有人降下道强大到足以摧毁金光罩法令……
他紧张万分地站着,后背被汗浸得透湿,全没心思继续看戏。他生平最怕无聊,此时却巴不得这戏能无聊些,再无聊些,好让自己能混在散场人群里赶紧离开。
那名小毛贼被彭流亲手拎到司危面前。他这阵看起来老实多,战战兢兢地站着,道:“就是……就是从个穿白衣服人身上偷。”
春花姨两条木头假腿往前“咚咚”走,顺利将他逼到角落,手中不知何时攥根大棒子,恐吓道:“你也觊觎家公子?”
凤怀月扶住她肩膀:“不觊觎,不觊觎,对他只是纯纯仰慕。不如先说说,那怎就成你家公子,难道你是月川谷旧人吗?”
春花姨啐道:“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倒是想进月川谷看看,你试试那几位仙主能同意吗?”
说着说着,她又气起来,破口大骂道:“尤其是瞻明仙主,呸,小心眼得很,回回来家抓人也就算
“哪个?”
小毛贼伸长脖子在人群里找,还没找到,台上却又有新乱子,那只被清江仙主死死掐住脖颈梦貘,也不知是终于被撑破,还是憋不住吐,竟然又将梦境放出来。大美人衣衫不整坐在床上,气势汹汹指着瞻明仙主鼻子骂,就没见过你这卑鄙人!
这画面可比大戏好看得多,人群霎时沸腾起来,司危脸色变,双手猛地攥,现场顷刻狂风猎猎,将香艳梦境吹四分五裂,也将人群吹个东倒西歪。
“咳,咳咳!”凤怀月捂着嘴咳嗽,春花姨趁机拉着他往外挤,边挤边道:“赶紧走,赶紧走,这莫名其妙刮起来妖风还不知是怎回事,怕不是要有麻烦,还愣着干什,你们几个,跑啊!”
于是周围人还真跑起来。这头跑,另头人不明就里,也就起跑,你往东他往西,御剑坐轿乘车,春花姨则是拉着凤怀月钻进个黑漆漆洞,道:“走这,要更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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