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繁花如雨飘落,这是几百年前凤怀月最喜欢排场,现在他也很喜欢,伸手去接花瓣玩,又伸长脖子往对面看。客人确实多,并且每个都是锦衣华服,形貌昳丽,他们浩浩荡荡走在起,说说笑笑,像蓬又蓬华美云。
凤怀月远远看着这份不属于自己热闹,没觉得心酸,反而想跟着笑,他莫名就很喜欢隔着山谷那群宾客——倒也正常,因为今天所有受邀者,确也是余回按照凤怀月当年喜好,个个精心挑。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又过阵,司危方才姗姗来迟。
凤怀月啧啧摇头,就知道你这个人吃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不如换……?
待看清被司危带在身边那个人长什样后,凤怀月简直当场五雷轰顶,他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自己,可……
凤怀月问:“宴席位置?”
阿金干笑:“那肯定没有,他就是个小管事,哪有本事增设宴席空位。是围观空位,虽只能远远站着,但他也得费好番功夫,仙师你想……想去看吗?”
看,为何不看,看看那到底是副什样刻薄嘴脸,三百年前训自己,三百年后还要再将自己扮成傻子全修真界巡回,简直岂有此理。
凤怀月拍桌子:“好!”
气势之凶悍,将阿金吓大跳。
宾客们或许是因为已经提前知晓,倒并未表现得多惊讶,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凤怀月眼睁睁看着那个僵硬自己古怪地走路,古怪地点头,古怪地入座,简直要毛骨悚然,而更令他惊悚,在开席之后,对方竟然抬头朝这边看过来,两道无神目光穿透花海,直勾勾地落入自己眼底。
凤怀月倒吸口冷气,这鬼地方谁爱待谁待。他将符咒收,站起来就想走人,小白却从锦囊中溜出来,乘风就要向着宴席方向飘!
“喂!”凤怀月眼疾手快,把握住,小白却又拧巴着要飘走。它闹腾起来,是真闹腾,完全继承当年司危那份无理取闹,嗷嗷呜呜地就要跑。凤怀月暗自叫苦,连用十几道符咒将它逼入处死角,自己则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总算将这倒霉儿子把攥住。
“呼。”他坐在地上教训它,“下回再这闹,当心喂你吃黄连拌辣椒。”
小白蜷成团,
超然亭位于彭府后山,高而陡峭,绝壁参天。这天大早,阿金朋友就接上凤怀月,路千叮咛万嘱咐,只能看不能高声喊,千万不能惊动宾主。
凤怀月不解:“为何要高声喊?”
对方道:“听阿金说,仙师十分仰慕瞻明仙主,这不是怕仙师个激动情绪失控。好,位置就在前头。”
凤怀月被安排到块巨石后,隐蔽程度和做贼有比,又晒又累不说,还要背个“十分仰慕瞻明仙主”名头,他简直嫌弃得要死,待对方走后,先给自己铺张小垫子,又用两张符咒挡住日光,方才觉得舒服些。
如此又等小半个时辰,山中方才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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