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阴沉地问:“你想做什?”
“不想做什,就是对他有些好奇。”红翡扯着根草叶,在手里绕着玩,“还有啊,要是你想进城,有办法,但是你得……喂,喂你放手,懂不
凤怀月蹲在地上,目不斜视直对前方,张开嘴。
司危低笑,半跪过去,勺勺喂他吃,吃完又用指背蹭蹭那唇边糖水:“今日骂累?”
凤怀月白眼翻,懒得理他。
但修真界其余人是不会知道这切,大家只会赞颂瞻明仙主雷厉风行,屡屡出手大禁三界奢靡之风,将欢宴取消场又场,幸好,幸好,还是有人能治得住那位恃清江仙主越山仙主而骄凤怀月,否则他真不知要得意到如何横行。
林子里此时湿气已经很重。
清水秀巴拉巴拉,总之看起来恨不能扎根住上辈子,那就你继续住,继续玩,谁也不耽误。
鬼煞说:“好。”
凤怀月疑惑:“好?当你要再唠唠叨叨地劝劝,怎这回出来还转性。”
鬼煞道:“劝不住你,不如不劝。”
这话说得倒也属实,何为修真界寻欢作乐第人,当年能有本事让他消失于宴席间,唯有司危,而且也没什高深智取谋略,纯粹是靠六合山那把大锁,缠着链条“哐当”落,凤怀月就能对着金殿方向骂上半个月。
凤怀月裹紧外衣,道:“那就说好,你先回去。”
鬼煞默默点头,离开杨家庄,他话也少许多,看起来有些与世不符拘谨。
凤怀月当然也知道,自己这种趁朋友出门买药时溜行为不太妥,但再不妥,杨家庄也是不能再回去,实在无趣。他便拉着鬼煞站起来,又塞给他两大把玉币,哄道:“行,那们就此别过,你路上千万小心,可别再被哪个修士撞到。”
鬼煞依旧只是点头,他目送他离开后,仍在原地动不动地站着,直到耳边传来声笑:“怎,你还想继续跟着他?”
心事被戳中,鬼煞猛地扭过头,就见说话人是个红裙小姑娘,她继续嘻嘻笑着,看起来有些刻薄,却又有些童稚未脱真诚。红翡后退步,免得这凶巴巴鬼煞伤自己,又道:“你别怕,那位仙师也曾救过命,可不想害他。”
骂得花样百出,也骂得守山小童魂飞魄散,惊恐地想天呐,世间怎会有人胆敢如此冒犯瞻明仙主?但其实瞻明仙主本人还挺喜欢,他时常在忙完公务后,特意拐到后山听上阵,有时还会干脆差人将案几搬进禁闭室,悠然看书。
凤怀月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子:“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司危答:“可以讲,但绝不同你讲,坐下,静心。”
凤怀月烦得要死,拎起书册朝他脸上丢,又扯过笔在书上乱画,吵闹不休地要出去,司危却丝毫不为所动,书页被涂得漆黑也能照看不误。折腾到后来,凤怀月没辙,捂着嘶哑嗓子生闷气。
司危也不知从哪里摸出碗莲梗糖水,用玉勺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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