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连忙答应,又奉承:“仙师,你可真是个踏实人。”
踏实人。曾经修真界第骄奢*逸,有事没事就坐在鲜花高台上,向四周撒钱寻欢大美人面不改色点头,坦然接受这个称呼。
何为岁月催人,玩不动,往后改改路线也成。
估摸着皇宫那头时半刻消停不得,他打个呵欠,从阿金乾坤袋里搜刮出条毯子,裹住自己开始闭目养神,睡前不忘将梦貘抱在怀中,结果这回梦却异常清晰,清晰到甚至都不需要由梦貘暂时保管,那些美丽花瓣就从梦时路飞到梦醒。
装满醇酒玉舟载着美人,如风穿梭在星海间,佩戴璎珞舞姬正踩着鼓点翩翩起舞,时不时就有攒金丝小香包被投过来,接住时,满袖生香。凤怀月躺在这香喷喷片锦绣中,内心惬意得很,过阵,他又翻身趴在船头,懒洋洋伸手去接空中花瓣,全不顾半边衣服垮下肩头,露出片白生生背。
力撞得他上半身重重飞起,下半身却还留在座上,早已干瘪风化脏腑散落地。将军夫人痛苦地哭喊着,她手忙脚乱地去捡丈夫残躯,而躺在地上将军,脸上却出现久违平静与解脱。
“醒醒吧。”他说:“从来就没当过将军,不过是个死在战场上小兵,本可以安安稳稳地魂归故里。”
但他却被自己妻子硬生生地挖出来,初时他感念于这份痴情,后来却逐渐发现,原来妻子所仰慕,并不是真实、普通自己,而是那个只存在于她想象中,荣耀满身男人。这几百年间,他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疯,也眼睁睁看着世道越来越难,这场由心魔主导荒诞戏剧,早该结束。
凤怀月沉声说:“杀他!”
皇帝手起剑落,将军脑袋如皮球般滚落。这幕显然极大地刺激将军夫人,她张开大嘴咆哮着冲向龙椅,凤怀月眼明手快,拖着阿金就往外跑,两人几乎用光所有风雷符,才勉强没有被如爆炸般升腾煞气所伤。
司危忍无可忍,从天而降冷冷训斥:“成何体统!”
因为这尊黑面神出现太过突兀,周围人都被吓跳,纷纷卷起乐器与美酒跑路,只有凤怀月还躺在船里,坐起来问他:“又怎没体统?”
司危道:“让你守着炼丹炉,你就是这般守?”
凤怀月听到炼丹炉,就满肚子火,骂他:“
“呼。”凤怀月屁股坐在地上,“歇会儿。”
“仙师,仙师你可真厉害。”阿金道,“居然真让两个大妖打起来。”
“那还是不如你厉害。”凤怀月搭着他肩膀,“行,快把这身装扮卸掉,看你怎颇有几分穿裙子上瘾意思。”
阿金嘿嘿笑两声,又忍不住沾沾自喜:“照这看来,其实斩妖也不难。”
凤怀月摇头:“不难,是因为们运气好,你出去之后,别想着再进来捞快钱,好好与家人过日子,否则迟早有天会吃亏,赌棍是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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