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道:“好。”
余回心想,还挺听话。但他还是不放心,琢磨片刻,又提出假设:“倘若阿鸾今晚醒来,叫嚷着要去鲁班城赴宴呢?”
司危答:“那今晚就带他去鲁班城。”
余回当场无语,就知道。
何为宿命,他二人闯祸,自己背锅。
凤怀月揽过他肩膀,目色深沉得很。
你不懂。
……
纵星谷中。
余回用自己灵力替那具躯壳填补最后魂魄裂痕,连道:“要命,竟然在做这种逆天邪门事。”
。她握紧衣裙,稍稍松口气,丈夫是最彪悍,最忠诚大将军,是皇帝容不下他。
两股不同怨念翻腾在整个千丝茧内,此消彼长,搅得四方片混乱。
凤怀月与阿金在这段时间里,都不同程度地被煞气所伤,幸好阿金在进来之前,买不少丹药,勉强能护住心神。他“哗啦啦”往凤怀月手中倒大半瓶,愧疚道:“可惜没多少钱,也买不起贵,只有这些。听说最好丹药,是由瞻明仙主灵火炼化,粒就能抵过半座城。”
凤怀月心想,价值半座城丹药,那得要多少玉币,算不过来。
阿金又说:“不过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因为瞻明仙主当初共就炼三丸,结果全被凤公子给吃。”
兜兜转转三百年,这因果竟是半分都没有变。
……
千丝茧内,凤怀月正在欣赏自己白骨手臂,最近蛊毒并未发作,所以他肉身也勉强还算维持着原状。阿金坐在他旁边,好奇地问:“仙师怎会受这重伤啊?”
“不好说,其实也不记得。”凤怀月道,“那好像是场很大爆炸,
司危靠树坐着,心中也不悦至极,但再不悦也没辙,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虚弱到何种程度呢,用余回话来说,就是风吹都要死,实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被光影笼罩人已经有清晰面容,胸口也在微微起伏——可他其实是不必有呼吸,因为这具被司危强行拼凑躯壳,说到底,其实与傀儡并无区别,只不过是多些鲜活血肉,多些生动而又稀薄魂,所以看起来像个活人而已,旦司危撤去灵力,他也顷刻就会崩裂消散。
所以余回与彭流才会觉得司危疯,在那漆黑腐败城里找寻三百年,虚耗灵力,割肉放血,几乎舍大半条命,却只换来眼前这具脆弱躯壳。
“不样。”司危伸出手指,蹭蹭光影中人,“这是阿鸾魂魄。”
余回不预备与他探讨这个问题。只叮嘱:“在将外头事安排好之前,你与阿鸾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知不知道?”
凤怀月大为震惊,怎又是。
他简直要百思不得其解,三百年前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嫌,处处闯祸不说,居然还偷吃人家丹药?
阿金紧张地问:“仙师为何突然叹气?”
凤怀月答:“没什,只是在想出去之后生活,要怎躲。”
阿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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