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往后遇到这种不管不顾疯魔人士,还是得躲远些才好。”凤怀月拍拍肚子,“像,就看得很开,不管什东西,哪怕再珍贵,没就没。”钱也好,回忆也好,都是身外之物,心心念念惦记着,难道就能回来吗?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阿金连连点头:“是,仙师说得对,那咱们下步要怎办?”
凤怀月吩咐:“这丞相痴傻愚笨,不会劝谏万事顺应,才会哄得皇帝如此信任喜欢。不如你也装出幅痴傻笨蛋美人样貌,去吹吹枕头风,哄他把将军夫人宣召进宫,让他们先自相残杀轮看看。”
阿金问:“怎吹?”
凤怀月立刻摆手:“不知道,你才是成亲那个,怎反倒问要怎吹枕头风,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葬于陵寝中,有龙脉相护帝王魂魄,只能绑像赵贺这样,年幼,软弱,无能,死无葬身之地孤魂。
凤怀月道:“即便赵贺是被她所绑,但在她那份执念里,天子依旧是要比自己更高贵。”
所以在初时,女子只是含泪泣血地质问,质问赵贺为何要下令斩杀自己丈夫,时不时又跪地哀求,完全不顾这个被抓来皇帝与她其实八竿子打不着任何关系。而在进到千丝茧后,女子执念也蔓延到整片幻境,最终缔造出这个帝王昏庸,将军受困,天下悲苦苍凉国度。
“她生前只是个普普通通小妇人。”凤怀月继续说,“没见过真正奢华富贵,只能凭借看过戏文与话本,七拼八凑地想象这座用来享乐都城,所以王城才会看起来处处古怪,又处处重复。”
而清雅御书房,八成是赵贺替他自己争取到唯处净土,使双眼可以不必被大金大银乡野俗气屠戮。他就躲在这里,被迫履行着女子塞给自己昏君戏码,比如说随意杀人,再比如说沉迷美色。
阿金道:“可是皇帝身上煞气,也甚是骇人。”
凤怀月两手摊:“投酒缸自尽窝囊皇帝,有点煞气,这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那还是个盲目自信,觉得他自己聪慧过人,有能力治理好国家小皇帝。圣人说天道无为,他就知半解地认为自己尽可以两手撒,百姓便能自然而然安居乐业,这种蠢货,绯乐国满朝文武大抵是不会惯着,想来生前没少干当朝训斥事。两方相看互生厌,都将亡国之因归于对面,死时怨念自然冲天。
阿金苦道:“照这说,们接下来岂不是更难斩妖?”
先前只有皇帝,现在又冒出来个将军夫人。他又头疼:“执念太深,当真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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