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此时也很费解,主要费解在他发现自己居然拿那些灵火无计可施,倒不是说双方有多实力悬殊,而是对方丝毫不讲武德,简直像块在阳光下晒到半融化糖,哪怕自己再努力拉扯,也只能将糖丝越拉越乱,越拉越长,直至流得满身都是,淌得片狼藉。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那位传闻中古怪,bao戾瞻明仙主,竟会炼制出如此狗皮膏药般莫名其妙灵火,简直能称得上句不正经。
“仙师,仙师!”阿金又开始扯他衣袖,“表情,注意你表情!”
凤怀月回过神,调整下满脸无语,重新捏出副笑容可掬亲切面容,不亲切不行,因为此时大漠里已经出现数千张茶桌,桌上摆满大碗馒头与牛肉,而名身形高壮男人,也正弯腰钻进茶棚,粗声问道:“今天还有别客人?”
阿金看着眼前这位上下半身明显没连在起,五脏随便挂于腰间威猛大将军,尽量自然地扯出个笑。凤怀月则道:“路过,就顺便歇歇脚,最近这片可不太平。”
灵火可能是知道自己闯祸,“嗖”下就蹿回乾坤袋中。但老板娘怒火显然没有随它起蹿回去,她上半身倾斜着朝凤怀月靠近,面色青紫泛白,印堂片乌黑,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流淌到干枯唇边,口中僵硬而又怒不可遏地重复着——
“你在说什?”
“在说,沈昊。”凤怀月“哐啷”把,将阿金已经半抽出剑死死压回去,扭头与那几乎已经要同自己鼻尖对鼻尖老板娘对视,笑容和煦道,“有个好兄弟,也在营中当兵,姓沈名昊,已经许多年没有音讯,也不知在不在这群兵士中。”
“沈昊,记得没有这个人。”老板娘慢慢道,“你该去别处打问。”
边说着,她面容也逐渐恢复如初,重新忙着煮水泡茶,像是已经把方才事抛到脑后。
“马上就能打完仗。”将军道,“打完仗就会太平。”
女子提着茶壶,来回大漠给众人添茶倒水,凤怀月眼神也追随着她身影,在桌与桌间穿梭。见他脸若有所思,阿金便跟着道瞧,但什门道都没瞧出来,颗心悬在嗓子眼,全不知事情会朝何处发展,唯有紧紧握着剑。
茶棚内寂静得可怕,也不知过多久,凤怀月突然道:“若是人能再多些就好。”
阿金没听懂,什叫若是人再多些,这人难道还不够多吗?黑压压眼望过去,几乎要铺满整片黄沙,别说是打场仗,就是攻
阿金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虽说在进千丝茧前,他已经做好九死生准备,但做好准备与真正直面死亡仍旧是两码事。看着已经越来越近残破大军,他干咽口,问:“仙师下步有何打算?”
“走步看步,但有两条,”凤怀月道,“第,尽量不与这群人硬碰硬。”
“是。”阿金点头,又虔诚询问,“那第二条呢?”
“看好那些灵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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