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记起昨晚红翡身上那条明显不合身红裙,此等犯案手法,倒是比江洋大盗还要更雁过拔毛。
“这样闹,也没法再替仙师寻书,实在对不住。”阿金道,“不过今日彭氏人要去放灵火,就是瞻明仙主灵火,仙师还想看吗?若是想看,知道有座废弃飞鹤凉亭,视野最为开阔。”
凤怀月不解:“灵火,昨日不是已经洒满全城吗?还要往何处去放。”
“看来仙师是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阿金笑道,“昨日那些从天飘洒灵火,不过是总量九牛毛,算清江仙主给满城修士些好彩头,灵火真正作用,在于修补千丝茧。”
与世隔绝,在庄里消停躺三百多年凤怀
不轻。
“欸,说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小小年纪,还是得懂些道理,将来才不会被男人骗。”凤怀月酸腐捏出讨人嫌长辈腔调,也不顾对方愿不愿意听吧,只用缕清风将话语送出去,自己则是用两根金贵手指拈起散落在地上书册,寻找半天,方才在封皮内侧找到行极小字——《瞻明仙主秘闻之卷,春梦山淋漓酣战酥软雪妖》。
“……啧,小丫头。”凤怀月坐在桌边,将黑市所见所闻仔细回忆遍,还是没能推出红翡是何时偷听到自己与阿金对话,当说不说,这屏息藏匿探消息功夫,确实适合当个小贼。
瞻明仙主秘闻从卷铺到卷十八,凤怀月颇具仪式感地净手焚香完毕,方才兴致勃勃打开第卷,耗时大半个时辰,看完则司危临危受命,斩妖除魔救苍生光辉故事!雪妖各个身长七尺青面獠牙,被火烧就要化,湿湿嗒嗒,淋漓是真淋漓,酥软也是真酥软,与标题相符得很。
凤怀月不死心,又从旁摸出第二卷,结果内容大差不差吧,除所斩妖邪品种不同外,故事还是那个故事。
口气翻完十八卷,凤怀月被无聊得晕天晕地,想看东西半点没看着,反倒被迫参加趟“瞻明仙主吹捧大会”,黑市套路几多深,居然还能套香艳情色之皮卖斩妖除魔之事。他深觉后悔,索性头昏脑涨裹起大被,早知如此,不如睡觉。
这睡就是四五个时辰。
翌日中午,阿金坐在客栈大堂中,茶水喝空三壶,方才见到雇主晃晃悠悠地踩着楼梯下来,便赶忙迎上前去。凤怀月睡眼婆娑,没怎清醒,他费力地将眼皮撑大些许,来回打量,疑惑发问:“你这怎还挂上彩?”
“仙师快别提。”阿金嘴角淤青,说话幅度大些都要叫苦,他低声道,“原本想赶个大早,去黑市替仙师寻那些书,结果运气不好,恰巧赶上彭氏弟子清查,慌不择路往外跑时,不小心跌跤。”
摔成这孙子样,书也没捞着,可谓白吃场苦。阿金继续道:“那书铺子里昨晚遭贼,值钱不值钱,全被洗劫空。”书架空,古董架空,老板钱箱空,就连老板娘布衣旧裙也没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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