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他扫完，准备将尘土装入簸箕
时候，继欢忽然愣
愣，半晌之后蹲下身来，他从簸箕里捏
小撮灰尘出来。
灰黄色土尘中，明显混杂着黑色粉末。
之前其他屋里灰尘里明明全部都是灰黄色，怎
把黑蛋裹在被子里轻轻放到边，继欢下床拎起那块潮湿褥子，半晌之后，他便对外面正在洗漱阿爷宣布：
“黑蛋尿床。”
真是可喜可贺！出生以后从未有过任何排泄行为黑蛋终于会尿床，虽然只有小小块，不过这块褥子到底是被阿爷珍而重之收藏起来，晾干之后，和继欢还有姐姐曾经尿过地图压在个柜子里。
白天时候继欢不用上工，上午他先是看会儿书，预习三小时下学期课本之后，他去看眼身后黑蛋：黑蛋仍然安安静静在襁褓中睡觉。
除大哭时候，他几乎是个安静到毫无存在感孩子，尤其如今他眼睛又是闭上——
来，然后用力抓在继欢手背上。
这孩子真这想自己不成？心里有点诧异，继欢从善如流抱过黑蛋。
黑蛋在被继欢抱起来瞬间就不哭，对白环眼直勾勾盯着继欢脸，然后又低头看看继欢脚。
继欢反射性看眼自己脚底：当然，那里除自己影子以外，什也没有。
“……似乎降温。”发现黑蛋不哭之后，爷爷终于松口气，他随即要继欢去柜子里拿厚被子出来，就连黑蛋也得到件更厚襁褓。
这样来，黑蛋脸就真成团黑雾。
坐在床边静静看会儿，继欢忍不住戳戳黑蛋肚皮。半晌听到黑蛋反射性哭声之后，他这才收回手。
用个枕头挡在床沿，继欢心情很愉快去倒杯水喝，然后就出门干活。
他先是清理猪圈，又去家里温室兜圈，把能吃菜摘把之后，他这才回到屋子里。看到地上似乎积层土，闲不住继欢于是又忍不住拿出扫把。
这个时节比较干燥，山上因为溪水和露水比较丰沛已经算比较湿润，不过屋里还是容易积尘。拿着扫把，继欢扫过堂屋、爷爷房间、姐姐房间，最后才准备打扫自己房间。
对于温度变化并不敏感，不过看阿爷确实有点冷样子，继欢连忙烧热水给老人烫脚，又用暖水袋把阿爷被窝捂遍，最后把最后床被子盖在阿爷原本被窝上面，这才重新回到自己和黑蛋房间。
看看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自己黑蛋，想着黑蛋或许会冷，继欢把自己被子也加厚层。
夜无眠。
不过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没在被窝里找到黑蛋却把继欢吓大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继欢忽然面色古怪掀起被子，然后，他在自己脚旁边发现光溜溜缩在那里黑蛋。黑色爪子抱着自己左脚，他在那里睡得正香。
继欢双脚下面是温热，湿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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