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句“能忘掉,都是该忘记”,并不是拿来敷衍慰藉话。
他是真觉得,这样何子殊很好。
“他带进乐青,却想着要单飞?”何子殊轻声开口。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说
“你还是他手带进乐青呢。”
手中甸下,黑色纸袋提绳拧成股,从掌心滑至指缝。
何子殊慢慢抬起头来:“是他带进乐青?”
“嗯。”刘夏点头,“那时候,你嘴边最常挂着就是他。”
或许是眼前何子殊像极还没成名时候模样,看得刘夏心倏地软。
何子殊:“……”
“可能是因为你翅膀硬想单飞吧。”刘夏话说得很轻,背对着何子殊嘟囔些什,像是无心随口句。
却被何子殊听个正着。
“跟你说过吗?单飞事情?”
何子殊拇指抵在食指第个指节处,直到那里泛起病态青白,才骤然松开。
何子殊从中莫名看出点可怜他意味。
虽然心里有些AC数,还是压不住好奇,点点头。
“恨屋及乌。”
“不是惹他,是你惹他。”
“又怎惹着他?!”何子殊崩溃几乎要实质化。
吧,也不是什坏事。”她拍拍何子殊肩膀,“让刘夏陪着说说话也好。”
“谢谢安姐。”何子殊低声应下。
林佳安去办理出院手续。
谢沐然在这里显然待不住,寻个蹩脚理由也跟着出门。
房间里又剩下何子殊和刘夏两个。
这些年来,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人身上少年气愈渐黯敛,成无数人心中萤火星河。
可是,渐渐,何子殊变得不怎说话。
以前他、后来他、现在他,被分割得清清楚楚。
是从什时候开始?
刘夏很费劲地去想,也很多次去想,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那是何子殊惯有小动作,刘夏心里很清楚。
他精神极度紧绷时候,下意识就会做这个。
“提过嘴,没当真。”刘夏递过套装好干净衣服,看着何子殊。
“因为你在和提起单飞这件事之前,和陆队他们就不对付。”
“换衣服去吧,安姐带来。”刘夏把袋子往何子殊手上塞,“是有些怕陆队,但也知道,他不是什不讲道理人。”
他能感觉到,无论是林佳安还是刘夏,在“失忆”这个话题上态度都有些敷衍,明显不想多谈样子。
这让他真当场去世,而且走得很不安详。
“崽啊,这个问题阿爸也已经想问你很久。”
“那你为什不问?!”
“没来得及,等准备好时候,你已经躺在这里。”
“你……惹着他?”何子殊仰头看着刘夏。
他没指名道姓这个“他”是谁,可他知道刘夏心里清楚。
刘夏嘴巴张合,合又张,最后挤出干瘪两个字:“没有。”
“可他态度不是很好。”
刘夏斜何子殊眼,“想知道为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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