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看看自己手指,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在无意间蹭到雷蒙德嘴角血迹。
而雷蒙德刚才举动,不过是在帮他擦干净血迹而已……只不过,雷蒙德用是自己舌头。
……
“去叫医疗官过来。”
艾伦深吸口气,然后说道。
艾伦看着他,有些无措。
而雷蒙德则观察着艾伦,收敛自己所有眼泪。
“不痛,艾伦。点都不痛。”
他结结巴巴地安慰着艾伦。
说完,他忽然个探身,然后低头在艾伦手指上飞快地舔。
在迟疑很久之后,艾伦伸出手,十分僵硬地扶住雷蒙德肩膀。
“别哭。”
他字句,有些凶巴巴地冲着雷蒙德说道。
雷蒙德剧烈地抽噎下。
他似乎完全止不住自己抽泣,却因为艾伦吩咐而拼命忍住。为此他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丝血线沿着他嘴角流下来。
艾伦脸色铁青,下意识地往后退退。
雷蒙德动作僵,大颗大颗眼泪啪嗒啪嗒直接落在艾伦膝头。
他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
“……艾伦,对不起……”
他哭喊着。
丈夫。
只不过抬头,艾伦就呆住。
他看见雷蒙德在哭。
那个怪异,已经忘记切男人,在看自己曾经影响之后,却像是看到什极为可怕东西样,他身体颤抖得就像是痉挛发作,脸上更是毫无血色,他谩骂与嘶吼听上去异常沙哑,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来。
“雷蒙德,你,你怎?”
“不要!艾伦!不要离开!”
但雷蒙德却显
“雷蒙德!”
艾伦踉跄着后退,差点掉下椅子。
可抬头,看到依旧是懵懵懂懂,满脸讨好雷蒙德。
“对不起,把艾伦弄脏……”
雷蒙德小心地说道。
“雷蒙德!该死——你别哭!”
艾伦眼就瞥见那丝鲜血,因为投影球而产生隔阂在这瞬间彻底消失,至少,在这刻,艾伦已经记不起投影球里那个男人。
他慌慌张张地伸手,用指尖抵着雷蒙德嘴唇,迫使他放松自己下颚。
雷蒙德松口,只不过嘴唇上却留下道深深血痕。
“你……你……”
“你是不是……很讨厌……之前是不是……非常讨厌人?艾伦,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对不起,艾伦……对不起……”
眼看着雷蒙德涕泪交加模样,艾伦神色终于有些许松动。
现在雷蒙德·莫克姆又知道什呢?
他明明已经什都忘记。
艾伦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艾伦听见自己干涩声音,他道。
雷蒙德抽噎着望向艾伦:“不想记起来,艾伦,不想……”
他说话时变得更加语无伦次。
“不想记起事情,如果真想要记起过去话……只想记住艾伦事情……”
他哭泣着,身体不自觉地倒向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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