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放在战战兢兢吏部尚书身上,“既然这次是吏部出问题,尚书难辞其咎。”
吏部尚书是叶丞相人,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精明果断,早就预示自己可能会成为陛下和丞相斗争妥协牺牲品,沉默着跪下来。
“免去吏部尚书职务,停职待议;由霍采瑜担任新吏部尚书之职。”
叶丞相脸色微微波动,沉默片刻,知道这事自己这边不占优势,首先承认下来:“臣等领旨。”
……
这个比例着实让李锦余有些震惊。
倘若丞相真得逞,这次科举整顿完全形同虚设,霍采瑜苦心搞出来改革必然会成为场笑话。
那时候大将军派和中立派恐怕也不会再给他们眼神。
他本以为这次要借此机会举扳倒丞相,没想到霍采瑜私下却告诉他:“拿回吏部权力便够。”
李锦余有些茫然:“为什?”
员纷纷附和。
霍采瑜面色不变:“丞相对孙启平等人供词如何看?”
叶丞相如此精明,自然不会直接掺和贩卖考题事,押入大牢几个作弊考官在刑部努力下纷纷招供,却没有供出丞相本人,只牵连到几个上峰,之后便断。
尽管人人都晓得这定然是丞相做好事,却没有证据将他定罪。
叶丞相“哼”声:“屈打成招之下,互相攀咬、掩饰真实幕后主使人也是人之常情。”
丞相派本以为失去个吏部便是他们这次最大损失,却没想到更麻烦还在后面。
买考题三分之考生罚顿板子,统统赶回去,并记录档案,十年内不得再次参加科举。
打板子倒还好,十年内禁止参加科举,简直是绝他们向上晋升路
“丞相派根基已深,这次想将他们连根拔起困难重重,世家也不会坐视不管。”霍采瑜分析道,“吏部和户部是最重要两个部门,们收回其中之,便已足够占据上风。”
他顿顿,稍稍压低声音,“何况,这次最重要目是斩断丞相根基。”
李锦余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本着对霍采瑜信任,还是在早朝上终结这个话题:“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莫要因为外人矛盾内讧。”
这话说得实在太假惺惺,叶丞相和霍采瑜起无语地看过来。
李锦余咳嗽声:“不论是霍爱卿或者丞相,此事中都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有所牵扯。三司断案要讲究证据,莫须有罪名不许再提。”
霍采瑜知道丞相做几次努力,想派人偷偷暗示几个被羁押考官给自己泼脏水——只是都被重新整顿刑部大牢拦下来。
其实仔细查下去,有足够痕迹能指向丞相本人——万事不可能过而无痕,总归留下蛛丝马迹。
只是这些证据不足以将丞相本人定罪,霍采瑜便没有拿出来发难,留待后面击毙命。
这几日下来朝堂上已经吵几次,直接吵到科举结果统计结束。
所有考卷综合起来,竟然有三分之答卷买错误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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