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气温都比较高,大家出门时候,记得带把伞,日头最晒时候,千万不要在外面晒,要是有事就给打电话。”
“校门卫室那边会备凉茶,都是食堂现煮现喝,要是有什不舒服,去喝点,还有些藿香正气水,但不是特别不舒服,定别乱喝,去年有学生觉得不舒服,喝小瓶,味道冲,后来吐。”
“考点在其他学校也别紧张,提前去踩点,熟悉路线,有问题就
黑板右上角倒计时天天变,最后还是从两位数,变到位数。
越发临近高考,“高考”这个词出现频率反倒越低。
无论是老师还是领导,似乎都没再多说什。
等到校门口开始拉起各种占位桩、隔离线时候,群人放下笔,站在走廊上,看着高、高二背着书包往校外走。
恍惚间还能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好像还正商量着去尔海时候要带什。
他们肆意放纵个晚上,却也只有个晚上。
得闲时候,还会说起那晚事,时常还会哼两声那晚唱过歌,可那晚操场,再也没见过。
贴在每个人桌角课表,覆层又层,所有副课光明正大地消失,连象征性应付上头检查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也像去年这个时候样,各种政策给高三让道。
寝室午休时间照样开着,可高三楼却几乎没人再回去。
成人礼那晚操场,是所有人记忆里最热闹次。
闹到后来,好些老师都被拉进队伍。
没有广播,没有更多设备,只有个音响,个有线话筒和几把吉他。
简陋像是从哪个角落拖出来。
可却好像比主席台上那万把块设备更让人心动。
时间走得这快,年,转眼。
周易带着准考证从办公室走过来,把人带进教室。
可他没像往常那样往下发,而是念着各自名字,让他们个个来领。
周易发得很慢,名字也念得很慢,所有人就坐在位置上,也不催,也不说话。
等准考证发完,和以前任何次样,唠叨半天,可这次,他们都听得很认真。
教室里趴排,睡上十几二十分钟,起来之后,照常写卷子,也不用人催。
群高高二时候喊着“趴教室里算什午休,桌子板硬成那样,根本睡不着”人,现在十几秒就能睡下。
周易知道,也解,只是看着心疼。
偶尔见他们实在累,就挤出课上三五分钟,让他们都趴下,然后掐着点把人叫醒。
那几分钟是他们最满足几分钟。
他们扯着嗓子唱着不着调歌,声音盖过伴奏。
有人抢拍,有人记不住词,有人跑调,可当唱到最中间高潮部分时候,又莫名其妙唱得格外齐整。
最后是怎散掉,他们都有点记不清,好像是雨下大,老师带着宿管阿姨来赶。
老师们路赶,他们路唱。
连寝室灯都破天荒地亮到凌晨,才在催促声中盏盏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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