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要不要再睡
下？”顾戚问道。
路言不太困，下意识摇
摇头。
可紧接着，他忽然想起昨晚凌晨三点，这人还没睡觉，今天又起得早。
路言默下，没说话，却把腰后
枕头，放回原位，然后把顾戚那侧被子，掀开个角。
个很明显“上来睡觉”信号。
可至于为什
不在身边，为什要顾戚替他发红包，路言：“……”
路言稳稳心神，把昨晚消息都过遍。
刚好是过年时候，所有人都有闲，几乎是每人都上线。
连向不怎玩微信尚清北都说话。
眼望去，零点到之后那半个小时里，全都是生日快乐和未拆封红包。
但看群里反应，想来也不会少。
屏红包间，还夹着几句话。
【戚哥，怎是你发红包啊？言哥呢？】
【睡。】
【手机不在身上，
替他发。】
【言哥牛逼！戚哥牛逼！】
【给言哥和戚哥跪下！】
【靠春节微信红包不限额度原来是这用吗？！】
【就因为言哥生日，让这本不富裕家庭下子富裕起来，决定也要把今天，当成重生日子。】
【在此衷心希望们言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希望本人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记不起，在那四十分钟里，他做什。
好像只草草谢他们生日祝福，回几句，还给刘婶打个电话，让她别等。
现在听顾戚说起“班里人”，路言还有些抱歉。
路言手机都还没打开，就听到顾戚说句：“发。”
路言：“发？”
顾戚笑下，收好两人手机，放在边。
躺进床时候，还顺势拉过小男朋友，往怀里搂。
“那陪睡
路言心里也像是被什烫下。
几秒后，班群再度炸开。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凌晨那场红包雨之后，竟然又有场。
让本就已经富裕九班人，变得更加富裕。
路言又回林南他们消息，才放下手机。
当时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可群里群夜猫子，又被这红包炸出片，还是热闹得很。
路言看着顾戚那两句话。
不往深处想，其实并没有什歧义，群里显然也没在意。
睡，凌晨三点时候，他确是睡。
手机不在身边，也确放在羽绒服外兜里，不在身边。
路言：“……？”
路言往上翻，很快，就知道顾戚为什会说已经发。
是发。
只不过不是他发，是顾戚发，以他名义。
具体多少个红包，路言没点。
顾戚：“嗯。”
路言只记得那时候满屏红包，他翻消息时候，拆两个，但也只拆两个。
想着要回过去，后来刘婶又刚巧回个电话进来，就忘。
可看顾戚说得这淡然，路言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混。
他打开手机，刚点进消息界面，只看眼，就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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