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张卷子，只刚做
几道选择。
刚开始。
也就是说，也好结束。
顾戚伸手，压在那张卷子上：“就到这，先睡觉。”
说着，拿过路言手上笔，合上盖子，放在桌角。
中期中考过后，其他几所省重点也陆续考完试，老师们都省得另外安排作业，各校试卷接发，让他们自己掐着时间好好做。
所以路言这两天回到寝室，洗完澡之后，基本就坐桌边。
常常是十点半开始，两点多才歇下。
倒不是路言给自己硬性规定什
时间，只是从小养成习惯，用系统时间专心做件事。
做卷子或者看书都行。
墙上日历撕页又页，很快就薄下去片。
某天早自习，孙雨蒙依着惯例，去撕下昨日那张，眼看到新页上那“立冬”两个字，才发觉秋天已经过去。
秋天在镇安这种地方，贯就没什存在感，秋风都没吹几阵，雨下，就跟冬天没什两样。
衣服从短袖换成外套，偶尔雨天潮，校园里还能见到几个穿冬大袍。
五校联考之后，学校又组织几次考试，第不是顾戚，就是路言，两人永远只差个两分，可却和第三拉开段距离。
林季说：“自己留着用吧。”
林季仍自顾自往床上爬：“看看也不碍事，说不定用上呢。”
“用不上。”顾戚拿着卷子往门外走。
杨旭之第个反应过来，却还有些不确定：“哥，什叫…用不上？”
“有对象，用不上。”
路言偏头想去看时间，可顾戚却微侧身，挡他视线：“点多。”
路言记得他去洗澡时候，似乎才只有12点钟，才出来没多久，就过个小时？
路言只缓下，就知道顾戚大概
早上各种主课排下来，时间太零碎，只有晚上和周末能算得上。
顾戚从浴室出来，先看看台灯那边路言，又看眼墙上挂钟。
12点半。
这几天卷子多顾戚也知道，可这人已经连续熬三天，今天再算上，第四天，顾戚怕他吃不消。
他绕过椅子走到路言身后，低头扫眼。
断层说不上，可谁都知道，差那些分，不是光说“下次努力”就可以追上。
其他几个班心也都静，从力争第二，变成冲个第三。
但看着这样成绩顾戚和路言，还每天刷题到凌晨，服气同时，也铆足劲往前跟。
高三分量，就这悄无声息压下来。
疲惫有，偶尔也丧气，可那种沉淀感也跟着扎下来。
顾戚说完这句话，推开门走出去，还不紧不慢说句“走，早点睡”。
整个寝室瞬间无声。
十几秒后，整个五楼人，都听到林季那陡然拔尖，高亢到破音，跟大半夜见鬼没什差声“什？！”
顾戚把林季他们知道事告诉路言后，路言也没说什。
只是最开始那几天，转头就跟林季对上视线时候，额角跳动频率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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