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也已经放下笔。
两人解题速度没差多少，答案也基本
样。
可其中道
解题思路和方法，却大相径庭。
甚至连开始辅助线都添不同。
路言倾身，想看看顾戚解题思路。
路言扫
几眼：“都是竞赛题？”
顾戚：“嗯。”
他拿竞赛卷，倒不是真想让他大半夜练习什
。
只是现在这种状况，竞赛卷显然要更好些。
要是没什难度，静不下心来。
“要不要做两张再睡？”
小后脑勺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没听见。
顾戚也没再说话，就在床尾坐着，等他。
几分钟后。
小后脑勺掀开被子。
认出来，知道那是他，然后朝着他走过去。
顾戚不想去探究里面有多少“意外”成分。
他只是很肯定，这人走向他时候，很清楚地知道他是谁。
顾戚说完这句话，转身进浴室。
可路言却恍惚很久。
先洗？”顾戚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格外自然。
路言抓着衣服，直接进浴室。
等他出来时候，顾戚坐在桌边，手上还拿着几张白纸。
见他出来，顾戚把手上东西放下。
“林季说，从木门那边往外看，可见度很低。”
“这边两个外接圆相交在M、N、O三点……把它分成四个平面，都投影在OXY这个平面中……”顾戚图画得有些乱，怕路言看得累，于是拿着笔，圈点着把自己步骤过遍。
因为心思都在试卷上，所以路言时没察觉到，两人已经靠得很近。
直到顾戚讲题声音从轻到无，最后只剩下呼吸声，轻轻浅浅旋在耳际。
路言下意识偏过头去。
心思乱，这人就别想睡。
顾戚其实自己也没想过，他表完心意第个晚上，会“浪费”在写卷子这种事上。
可看着低头专心看题，点点卸下防备，偶尔手碰在起都不知道路言，顾戚觉得也挺好。
还是先这样，逼太急，他也舍不得。
几道数学大题写完后，路言揉揉指节。
两人人张椅子，并排坐在桌子前。
路言看着手上这张卷子。
很干净，除题目外，多余什都没有。
没有姓名栏，没有分值安排，连试卷标题都没有。
与其说是卷子，更像是自己整理习题集。
顾戚随便冲把，出来时候，路言已经躺床上。
跟以前样，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留给他个后脑勺。
顾戚知道路言没睡，也知道如果就这样随他去，可能到半夜，这人都不定能睡好。
还直闷在被窝里，再给闷坏。
顾戚在床尾坐下：“桌上那几张卷子，新出。”
“这边窗户倒也能看见马路，刚看下，是很暗。”
“他们都没认出来。”
路言不知道顾戚为什突然说这个，随便应声。
顾戚轻笑着起身，拿过床上衣服，可却没往浴室走，而是绕下，到路言面前。
“可你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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