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想现在说
，想再等等。”顾戚笑
下。
“可现在，可能等不。”
路言忽然……不太敢听下去。
“路言，
喜欢你。”
顾戚走近
步，言简意赅又不留余地：“不是过完剩下年时间，只能挂个同学名分那种喜欢，是想牵手，想拥抱，想陪着你走很久那种喜欢。”
这人确不该来。
因为见到这个人这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住。
路言下子抬起头来。
什
叫……如果他没来，他已经冷静完？
“路言。”顾戚侧过身，看着他。
路言怔下。
路言：“这就是你大半夜跑到这来吹风理由？”
顾戚轻笑：“嗯，吹吹风，让自己冷静点。”
路言皱皱眉：“那现在冷静完？”
路言对顾戚嘴里说那件事，不是没兴趣。
顾戚承认得太快，路言反倒不知道接什。
过会儿，才问道：“为什突然抽烟？”
顾戚手搭在护栏上：“想知道？”
路言没说话。
顾戚换个问题：“怎突然出来？”
原来不是骗他。
晚上海风真很大，吹得心口都高悬着，落不地。
“顾戚。”路言垂下眸子，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敢看他。
路言沉默会儿：“没想过这个。”
“知道，”顾戚声音
闪着。
尔海这边有自己套规矩，晚上十点之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车辆是禁止通行，所以顾戚站在护栏边，危险算不上，可路言发现顾戚没有穿外套。
只套件短袖。
路言皱皱眉，走过去。
在离顾戚只有几步距离，路言闻到顾戚身上似有若无烟气。
四周很安静，只有海风、海浪声音。
可路言却觉得，有什东西，在耳边“轰——”地炸开。
然后碎成粉末，贴着脊骨，游走在周身。
顾戚刚刚是说……喜欢他。
路言到现在才想起下午顾戚骗他话。
路言很少听顾戚喊自己名字。
还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
印象中，哪怕是“言言”，似乎都比“路言”要来得多。
路言突然没由来地紧张。
就因为这句“路言”。
恰恰相反，他也挺想知道。
可他没有探究别人**习惯。
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顾戚就穿着这件短袖，真不会被吹感冒？
路言还在想顾戚冷不冷问题，顾戚已经又开口。
“如果你没来，已经冷静完。”顾戚叹口气。
路言没回答，反问道：“那你又为什突然到这里来？”
还抽烟。
顾戚看着路言。
顿好几秒，才回道：“因为心里挂着事。”
“想说很久事。”
和下午炭火气不同，是实实在在烟草气息。
路言：“抽烟？”
顾戚看路言穿外套，心放点下来：“嗯。”
路言：“所以在超市时候……”
“没买，”顾戚举手，做个投降状，“刚那老板给，就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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