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却偏头看他，默
会儿，好整以暇：“手刚碰过签子，脏
。”
说着，顾戚往椅子上靠，抬抬手，给路言看下。
就好像在说“看，真碰过签子，没骗你”。
路言有些后悔为什
开这个口。
看着顾戚眼睛里那明晃晃“你帮
理下”，路言轻抿嘴，把顾戚刚说原话，还过去：“
顾戚视线扫，看着桌沿边那拢签子，笑。
“怕扎到？”顾戚嘴角扬扬。
路言撇过头去，撒谎：“怕弄脏衣服。”
顾戚没戳破路小同学谎：“好。”
路言知道顾戚没信，也知道他是放过这个话题，可看着刚刚自己抓过那个位置，那拧成小团衬衫，路言：“……”
顾戚恍下神，低下头去。
路言没抬头看他，手还攥着自己衣角。
看起来……乖得有点过分。
林季已经伸手，替顾戚接过那个茶壶。
可完全不敢打扰，也没往顾戚他们那边放。
这倾身，腰际衣服，不可避免就要擦到桌沿。
顾戚没注意，路言却眼就看到。
桌沿不脏，但林季刚又端几盘烧烤上来，桌子本就很满当，只好东移西挪，才将将空几个位置出来。
位置动，这边几根钢签也拢在块，尾端被个瓷盘抵住，而顶端，正对着顾戚这边。
路言看着那削尖签头，想也没想，手比思绪更快。
火候控制对，食材选对，可能只是因为是和这群人起吃。
顾戚看着路言空掉杯子，开口道：“蜂蜜柚子茶，看着还可以，要不要尝下？”
蜂蜜柚子茶？
路言都不知道桌上还有这个东西。
“下午煮，闷段时间，现在喝应该刚好。”顾戚说着，已经起身。
“衣服皱。”路言还是出声提醒下。
毕竟是衬衫，皱着观感不太好。
“那就皱着。”顾戚轻笑。
路言：“……你理下。”
好好穿衣服。
不看、不听、不问，只盯着眼前烧烤。
头都差点埋进盘子里。
“怎？”茶壶已经被林季接过，放好，可顾戚看着路言攥在他腰间衣服上手，没坐下，“想要拿什？”
听见顾戚声音，路言才像是回过神来似，松手。
“有签子。”路言当时没多想，现在却莫名有点不自在。
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候，手已经抓住顾戚腰际衣服。
两人均是怔。
路言因为动作急，手上用几分力，拉住衣角时候，指节都有些泛白。
拉衣角和拉袖子样，似乎天生就带着种近似于“依赖”软气。
尤其是腰际这种敏感位置。
柚子茶放在陈蹊她们那头，和顾戚这边隔点距离。
“柚子茶是吗？”陈蹊立刻端着递过去。
柚子茶放在个透明煮茶壶里，因为人多，煮也多，加上这茶壶，总归有些分量。
顾戚怕陈蹊拿不住，起身去接。
动作使然，顾戚往前倾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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