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回到教室,刚坐下,路言就开口:“为什不保送?”
顾戚往椅子上轻轻靠:“要给学校拿状元。”
路言从头到尾就没把话听进去过:“……你觉得会信?”
顾戚轻笑声,没再说话。
尚清北却忽然
周易开始见到路言时候,就觉得他和顾戚很像。
两人都是同样锋芒。
可现在,他才知道,两人是真像,各种意义上。
周易露出整个下午以来,第个笑容:“也不知道哪来胆子,敢跟曾主任他们夸下状元海口,要是不拿个状元,看你怎收场。”
顾戚恢复散漫样子:“还真说不定。”
什是可有可无。
就是没有,他也不见得多可惜。
直到遇上路言,进九班。
那是顾戚第次,这透彻、这清楚地认识到,他究竟想要什。
他不需要去“体验高考”,不需要退路。
别人还在纠结下节课怎预习时候,他可能都快学完轮。
他以为可以从里面找到乐趣,可慢慢,他发现没有。
还是按部就班,还是无趣。
宋蔓直说他是个“没有目标”人,顾戚对此不以为然。
所以他参加各种比赛,拿名次,拿荣誉。
是发生过“意外”。
而走竞赛话,留给那孩子缓冲时间就不多,结果怎样,他也没法预测。
可能是好,也可能得不偿失。
“上周末听说你带着他去高三那边写卷子,他状态怎样?”周易问道。
顾戚说得很笼统:“慢慢来。”
周易:“?”
顾戚笑下:“可能就输给他。”
周易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这不自信?”
顾戚眉梢微扬:“不是不自信,是信他。”
可能还要胜过信他自己——
他想做,就是和路言起,和九班所有人起,站在同起点,过完整个高三。
刷题、上课、考试,最后走进考场。
周易听着顾戚句句说完,心点点落地。
因为他知道,顾戚这不是心血来潮,不是意气用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也有绝对把握。
哪怕那天,他没有在门口听到他和路言谈话,也不会影响今天结果。
可当宋蔓问他,为什要参加比赛时候,顾戚脑海里蹦出第个念头,竟然是因为需要有人去拿这个名次。
老师需要他,学校需要他,而不是他自己需要。
他确知道自己要什。
比如第名,比如金牌。
可这种“知道”,只是在那个环境,特定、阶段性、可有可无东西。
周易吹小半会儿风,回归正题:“其实保送和高考也不冲突,保送生去体验高考也不少。”
顾戚搭着护栏,往上靠,不知道在想些什,久久没说话。
直到周易偏头来看他,顾戚才慢声:“老师,以前在国外时候,很喜欢那种快人步感觉。”
别人学A,他已经学C。
别人初阶时候,他已经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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