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半撑在讲台上，看着路言：“想先考什
？”
路言：“没听过什考试，是可以自己选
。”
“别人那里不可以，”顾戚笑
下，“
这里可以。”
“你喜欢什，就先考什。”
路言随便拿套卷子出来。
门上还用浆糊粘着好几张写着考场号粉纸，
层叠着层，边角都有些泛黄。
像是送走批又批学生，又迎来新人。
教室很空旷，没有书本、没有杂物，甚至没有多余声音。
只有路言和顾戚两个人，前后坐着。
顾戚把试卷放在桌上，起身，在黑板上写几个字。
你本来就该是他学生。
周易没跟他说过这句话，却在开始时候就告诉他，这里会是新开始，他也会在这里，找到新目标。
路言撇过头去，浅浅吸口气，朝着楼上走去。
“走错，”顾戚语气带笑，拉着他，换个方向，“走这边。”
路言抬头，看着那拉着“乾坤未定，你皆是黑马”红横幅，确认顾戚选方向，是高三楼。
路言：“说什？”
顾戚：“说你半道成他学生，让他多照顾点。”
是他舅舅能说出来话。
两人性子……也挺像。
能说上下午，不奇怪。
五楼众男生对脸懵逼。
本来是张再正常不过照片。
没什人教室，两个人在写卷子。
放在中，是绝对常态。
可偏偏，这两
，路言想着顾戚刚刚说那句话：“老周？”
顾戚没否认：“嗯。”
路言垂眸。
有些不解为什周易连这个都知道。
顾戚像是看出路言神情：“老周是你舅舅同学。”
顾戚在黑板上写上“数学”两个大字，走下来。
在擦肩瞬间，路言听到顾戚声音。
“慢慢来，不急。”
“陪你。”——
当路言和顾戚照片，在寝室群这边传开时候。
考试项目。
考试时间。
试卷页数。
路言直知道顾戚字写得好，却不知道，板书也是样。
他看着顾戚笔划写完，没说话。
路言皱皱眉：“高三？”
顾戚：“嗯。”
顾戚拉着路言，走到二楼最里间间教室，开灯。
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除此之外，什都没有。
里面桌椅，都按照考场标准陈列，单人单椅，整齐得很。
“那猜猜看，老周最后说什。”顾戚说这句话时候，刚好合伞，走进教学楼。
他站在那里，背后就是接天雨幕。
“他说，你本来就该是他学生。”
雨滴顺着伞骨落在地上，晕开小圈波纹。
路言忽然觉得心口有个地方，也被雨打过似，湿漉片。
路言抬起头。
他知道自己进中有舅舅手笔，却不知道老周和他舅舅，还有这层关系。
顾戚轻笑下：“你舅舅没跟你说？”
路言：“嗯。”
顾戚：“没跟你说，跟老周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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