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路言回来，看到后排围
个水泄不通，所有人嘴上还说着什
“甜不甜”
时候……
本来林季都已经辟谣，说昨天戚哥给路言带
袋豆奶，路言给带回来，礼尚往来。
想着这瓜吃不出新味，可以就此而止。
可谁知道，第二张纸条，才是舆论开始。
起因是有人多问句，问戚哥和路言早上聊得这开心，在聊什。
除当事人之外，这答案显然只有离得最近前排俩人能听到。
他小同桌，虽然走得慢，可还是试探着，朝着他步步走过来。
早上，顾戚都格外平易近人，连化学老师都有所察觉，趁机多给他布置个实验任务。
等到顾戚被叫去实验室，路言又被老周喊走时候，熬早上九班人，总算捶起桌子，下子全围到后排。
“快说，
憋早上，真假？”
“真，不信你问同桌，如假包换。”那人说着，推身边人把，“你说是不是？”
顾戚极其自然地拿过，喝口：“没放糖？”
“半分，”路言说完，抬头看他，“半分还不够甜？你什小孩子口味？”
顾戚又喝口：“你那杯呢，有没有甜点。”
“没有，”路言面无表情：“你爱喝不喝。”
顾戚：“学校超市半分要当两分算，下次买七分。”
下秒，路言就听到句：“其实不用事事都算清楚。”
路言动作顿。
“时间久，很多事也就算不清楚，”顾戚声音不重，却看路言眼，“就像书城那次，你也没向尚清北算清楚，不是吗？”
顾戚话音落下，预备铃刚好打响。
因为毫无防备，显得格外刺耳，惊得路言指尖都下意识攥攥。
于是身负重任两人凭着记忆，写以下几句话。
【在讨论谁甜点问题。】
【路同学觉得戚哥不够甜。】
【戚哥说路言比他甜点。】
就这样，“谁甜点”话题，成功引爆这个“纸上聊天群”。
被推那个人沉思会儿，重重点头：“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心情格外复杂。
下雨，大课间没出操，本来正是趴着补觉时候，谁都没料到，接下来会有张纸条横跨九班，从头传到尾。
除自带结界顾戚和路言之外，几乎垄盖九班所有人字迹。
话题围绕个中心——为什路同学今早要给戚神带豆浆。
路言：“没下次，滚。”
顾戚轻笑。
豆浆还有些烫，隔层纸杯，温度正合适。
顾戚偏头看路言眼。
他很清楚，这杯豆浆是路言“给”他，不是“还”他。
顾戚说完这几句话，没再投过视线来。
可路言却沉默很久——
第二天，顾戚在自己桌上看到杯豆浆时候，还有些想笑。
因为路言手上也拿杯。
路言正在看书，余光瞥到顾戚，头也没抬，开口：“豆奶没，只有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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