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戚
消息，路言也来不及多想，随手敲
句“回来”，就把手机塞进兜里，绕进教学楼。
路言不知道，这句明显透着熟稔意味“回来”，让顾戚心情大好。
这边林季正美滋滋剥着茶叶蛋，准备趁上课前赶紧解决。
那边顾戚忽然开口：“刚说那个豆奶，喝没？”
“还没，”林季从袋子里找出来，扔给顾戚，“哥你不是说不喝吗？”
今天早，徐娴就让司机把那件“教研组”放到中门卫室去，然后给路言发个短信，让他记得取。
当他看到被熨烫得毫无褶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个高级包装袋，只差系个蝴蝶结就能当礼物送出去衣服时，有点想破罐破摔，直接把衣服撂这儿。
路言久久没说话，转身去超市，买个最普通黑色袋子。
换包装袋期间，门卫大叔还个劲问“为什
要换袋子啊”、“这个多好看”、“硬壳，还能装东西”。
路言最后把那个“好看又能装”袋子，贡献给门卫处。
“行，知道。”顾戚接过林季递还校园卡，偏头朝窗外看眼。
天沉得很快，看样子没多久就要下雨。
顾戚有些摸不准路言是往校门口去，还是往校外去。
但无论是往哪边走，路言都没带伞。
顾戚题写到半，再回神时候，草稿纸上已经多串数字。
林季回来很快，嘴上还叼着个烧麦。
三两口咽下后，立刻来跟顾戚汇报情况。
林季：“哥，人见着，没带回来。”
说着，林季从身后掏出袋豆奶：“带回来这个，还烫，你要吗？”
顾戚合上书，看着他。
顾戚稳稳接过：“现在想喝。”
林季吃完两个烧麦，看着“说不喝又要喝，说要喝又放着不喝”顾戚，撇撇嘴，对着身后郑意小声哔哔：“戚哥心就是海底针六月天，说变就变。”
郑意把林季手上剥半茶叶蛋抢走，开口道：“可能不是他自己喝，给别人。”
林季被抢走茶叶蛋火气还没生起，就被郑意口中“别人”吸引全部注意力：“谁？
雨说下就下。
路言把袋子束紧几分。
之前那次，他是怕试卷淋湿，这次倒是真怕衣服淋湿。
不为别，淋湿又要重新洗过。
对于现在路言来说，这件“教研组”就是绝对黑名单，还是多留天多天麻烦那种。
顾戚看会儿。
路言电话号码倒是挺规律，也好记。
顾戚最终给路言发条信息。
【在哪？】
路言收到顾戚消息时候，正从校门口往回走。
林季心领神会，知道顾戚不想听别，于是道：“见到，没碰着，也没说上话。”
“
过去时候，路言刚从超市出来，手上拿着块黑色东西，有点远，没看清。”
林季想想：“猜着，可能是朝着校门那个方向去。”
顾戚：“校门？”
林季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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