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还没还，同桌先不要
，”见路言没什
表情，顾戚忍不住逗他，“这狠心啊，小同学。”
这声“小同学”压得又低又轻，不细听都能漏过去，可路言还是听个正着。
下子又想起化学老师那句“不要欺负小同学”。
事实如此。
电光火石间，路言忽然想起来件事：“这话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郑意？”
“郑意”这个名字，在顾戚这里，今天不太受待见：“问他什？”
路言：“星期那天，你不就是从实验室回来之后，同桌就没吗？”
历史总是相似。
顾戚换个话题：“没再提换同桌
事？”
路言：“……你没完是吧？”
顾戚眼中漫上笑意：“要不要猜猜看，
什时候到办公室门口？”
路言：“？”
顾戚：“就在你说‘上课前换好’时候。”
那人倚靠着墙，手上还拿着刚刚卷子。
“不是让你回教室通知他们上自习吗？”路言现在满脑子都是周易话，说话有些心不在焉，连语气都轻很多。
顾戚下意识皱皱眉。
敛敛身上散漫气息，顾戚步步靠近路言。
“老周跟你说什？”
“另外那个文件夹里，有几套去年省重点联合模拟卷，没做过话，也做做，不打紧，答案可以找顾戚对下，他那边都有。”
茶水滚烫，雾气蒸，周易镜片上已经白茫茫片。
他摘下眼镜，拿着眼镜布擦擦：“行，也没别，回去做题吧，等会儿还要讲。”
路言已经彻底僵在原地。
那张竞赛卷被捏出好些褶皱，路言声音都有些哑，喊句：“老师。”
因为那天顾戚也在实验室，等人回来，同桌已经换成他。
顾戚根本没多余心思分给郑意，这下反应过来，确相似。
只不过，前个跑就跑，这个不行。
顾戚顺着路言话道：“所以啊，得看牢点。”
路言：“……”
路言：“……”
“所以，这句话意思就是，如果今天老周真开口，你也就顺着他意思换，还会赶在上课前就换好。”
“再换句话说，在从实验室回来之前，同桌就没。”
路言：“……”
无法反驳。
顾戚声音不重，可路言却明显感受到顾戚认真。
路言随口回：“没什，让对你客气些，别打坏。”
顾戚在心底叹口气。
明显是有事不想说。
也好。
周易戴眼镜手顿，最终把眼镜放下，直直看着路言。
“知道你已经听很多话，也不多说，但路言，不管是什理由，既然现在你已经转学到中，就要相信，这里会是你新开始，你也会在这里，找到新目标。”
周易转回身去敲电脑：“回去吧，以后生活或者学习上有什事，都可以来找。”
“不好说话，找顾戚聊聊也行。”
路言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出办公室，直到在转角处看到顾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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