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中学习就是辛苦啊，出门吃个饭还得带这
多东西，给你们学生价，打八折！”老板又笑呵呵，“今天
中是放假还是有活动啊，刚刚走
那桌也是你们中。”
老板说着，抬手指：“喏，还没走远。”
顺着老板手指方向，路言下意识抬起头，看
过去。
场上音响里
林南悬着心下子垂到胃，立刻开动。
最后，三个盘子烧烤，有三分之二点九，都落在说着请客林南肚子里。
而且，还是路言结账。
“哥哥哥，对不起，手机落家，
给忘记，”林南掏遍全身，掏出全部家当，二十元整，疯狂往路言手里塞。
路言没说，其实从林南说要请他吃饭开始，他就猜到。
林南伸长脖子，非常谨慎地拍拍路言袖子：“哥，好像是中。”
路言已经回神，闻言，看着林南：“有认识人？”
“人不认识，衣服认识。”林南随手指，“你看，就背对着们……白外套那个，那是中冬季大袍，邻居天天穿。”
路言也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别什，只觉得奇怪。
以前在十四中时候，“镇安中”人和事，都离他很远。
路言转过身去，朝身后看眼。
他坐这个地方位置有些偏，靠着墙，两桌之间，还隔层防风塑料膜。
虽然透着光，可塑料膜质地软，没有铺平，到处都是褶皱，光影打下来，斑斑驳驳片，哪怕离得近，也看不大清。
路言勉强看个大概。
身后那桌坐四、五个人，看不清样貌，只靠声音去辨认，年纪应该不大。
手机都能忘，也没指望他能记得带钱。
这东五块西十块，路言自然没要。
路言没收，可看着林南副备受打击样子，最终还是叹口气，拿过他右手手心那枚硬币：“剩下，自己打车回家。”
烧烤摊老板被眼前两个小年轻逗得不轻，拿计算机结账瞬间，瞥见路言手上档案袋，看着那“镇安中”几个字，声音都高几分：“中啊。”
路言手上动作顿。
除从别渠道拿到中卷子之外，基本毫无交集，他甚至都不知道林南有个中邻居。
可今天，从档案拿到手到现在，满打满算两个小时，遇到事却都和中有关。
比如那个群，比如现在身后那群人。
路言不想再谈“中”事，恰好烧烤上桌，他把磁盘往林南手边推，示意他趁热吃。
这个举动放在林南眼里，简直就是敲响“休战锣”，证明他言哥今晚佛光普照，不想动手。
林南就坐在路言身边，那句石破天惊“只会写学号那个”自然也听个正着。
他怎也想不到，只是出来吃个烤串，都能遇到事。
林南也顾不上转移话题，只顺着路言视线往后看，浑身绷得笔直，生怕他言哥还没进中，先进派出所。
可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不是人，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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