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整个暑假温年都没再去过那个阶梯教室。
他说不上为什,但他知道,那人不会再来。
再后来,开学,从衣柜拿出清洗过校服外套,套在身上瞬间,看着那明显大两号校服,温年怔住。
他翻开看,然后才看到胸口位置,写根本不是“江城大学附属第中学”,而是“齐云高中”。
完全致款式,上头却不是“附中”,而是“齐云”。
那人点点头。
或许是年纪还有些小,表情藏不住,不高兴和失落都直接写在脸上。
那人怔下,然后俯身,摸摸他头,很轻很轻地下。
温年现在想想,或许就和那次在庭院里,那人在发尾触碰那下样。
他说:“下次见。”
温年也觉得刚刚那声“闻不到”过于没得感情些,于是说:“老板娘说刚养两三季,还没到最繁盛时候,多养养会更好看。”
“你还找老板娘问过?”
“嗯。”
“喜欢这花?”
“……还好。”
他能肯定那人不是新生,高二更不是,那似乎只能是学长。
那人拿过纸巾擦擦手:“那就学长吧。”
温年:“?”
接下来半个小时,温年坐在窗边写卷子,那人坐在窗边看书,两人有句没句说着。
“门口花店养是什花。”那人问。
儿,让开位置。
那人字很漂亮,白色粉笔紧贴在他指节边,写个字,扑簌簌落下点灰,沾手上都是。
最后个数字落下,和参考答案完美契合。
温年注意力逐渐从这人身上转移到题目上。
他给出第二种解法,是温年从没想过第二种解法。
他这才知道,那天在阶梯教室遇见人是谁。
那人因为嫌热随手放下戏服,和他因为怕冷带到
下次见……
温年没能说出话来。
没说再见,没说下次见,他句话都没说,看着他走出教室,看着他走远。
花店外头街灯亮起,透过窗,温年看到花店老板娘拎着个小水壶出来,嘴里还哼着歌,把水洒在月季上。
就像老板娘说,当时那墙爬藤月季其实开得不算盛,却开得很好。
话题最终就停在那“爬藤月季”上。
那人接通电话,起身。
温年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时候是几点,只记得余晖已经很浅,和月色交替着,可天还没黑透。
夏日夜晚总是来得很慢。
“要走?”在那人起身瞬,温年下意识问。
温年往外看眼,从阶梯教室刚好可以看到门后花店墙。
“爬藤月季,夏洛特夫人。”
“挺好闻。”
“闻不到。”他戴着口罩,教室又开着空调关着窗。
那人轻笑声。
他边写,边讲,声音轻沉,像是七月打湿热浪微雨。
温年越听越认真,眼神也越来越亮。
“谢谢学长。”讲解完,温年给他递过去张纸巾。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学长?”
温年:“不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