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直注视着朵来女士,穆根想出神,完全忘掩饰自己视线。
静静凝视着想出神穆根以及奥利维亚,朵来女士布满皱纹脸上带着种只属于母亲感激,对着穆根和奥利维亚温和笑。
“你们都是好孩子。”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把这个孩子带回来——”
朵来女士抬起头来,指指自己眼睛,末还调皮眨眨右眼。
看到她这样,穆根心里没来由微微刺痛下,敏感入微朵来女士立刻察觉他心情,她摇摇头:“人身体就和机械样,用久,早晚要出问题。只是换个新零件而已。”
最早衰竭是心脏,被医生宣告不治之后,她毅然决然决定更换机械心脏;接下来老化就是血管,细细、属于人类血管再也负荷不多余支架之后,她又将血管全部换成机械代用品;接下来是胃,然后就到眼睛……
唯死也不肯更换只有外表以及脑。
脸是朵朵从小看到老那张,而脑中则充满珍贵回忆。
朵来女士愣住。
片刻之后,她缓慢抬起胳膊,把朵朵大头接住。
布满皱纹和老年斑手掌轻轻抚摸上朵朵金属制头颅,她摸得是那样仔细,就连最细微划痕都无法逃过她手掌感知。
在这个过程中,穆根把他们发现白云朵朵号经过对朵来女士说。
黑暗边缘星系中,那艘孤单、伤痕累累、注定不为人所发现白云朵朵号,他是多想要回家去。
她轻轻拥抱穆根和奥利维亚下。她身上有微微机油味道,身体有些钢铁僵硬,可是手掌柔软,仍然是人类才有温暖。
***
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白云朵朵号,朵来女士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他。不过昨天夜里雪实在太大,积雪又厚,此外,吉米也建议朵来小姐在见朵朵之前继续敷个面膜
无论如何,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等待那个孩子回来。
即使成海盗船,可是那个孩子名义上主人仍然是自己,只要自己不死,他就不是无主飞船,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被当做没有主人飞船处理掉。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哪怕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成非常痛苦事,也绝对不能死。
可是,还是很难过吧?不能哭泣,所以才有那多悲伤机器人娃娃替她哭泣。
将自己所见所知切都说出来,穆根小心翼翼去看朵来女士反应。他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她只是细细端量着朵朵头颅,无比认真。
穆根以为朵来女士注意力全部都在朵朵身上,不会发现自己视线,没想到他想错。
“已经不会流泪。”完全洞悉穆根现在心中所想事情,朵来女士对他说道。
“眼睛三百年前就瞎,什也看不到。”
“现在这双眼睛是机械眼,虽然样可以视物,可是再也无法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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