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太常
直以来都是这
打算
。
但此时此刻，太常却直接取出
那团真火。
他依旧是那副无情模样，神色冷淡，只是面颊微湿。
“下辈子，你可要学聪明点，别再这傻。”
他凑到离朱冰冷尸体耳边，明知对方早就已经什都听不见，他却依然字句冷冷地嘱咐道。
直到这个时候，太常才恍然意识到件事。原来自始至终，当离朱撒娇靠在他身上时，都不曾真正放松过。
直到这刻。
“真是只傻凤凰。”
他字句地说道。
他自觉自己冷情冷心，对离朱也只有满心算计与利用，且从不后悔。
“元凤也是，你也是。”
听完这段往事，离朱很轻很轻地笑笑：“其实
早就知道。”
所以偶尔在情动之时，男人望向离朱眼神中，恍惚会浮现出陌生爱意。
离朱很清楚，在那刻，太常是把自己看成元凤。
“……你其实直还是喜欢那个人吧。”
。
跟那些纯净神灵不样，羽衣神天生便是混沌部分，即便是整个世界被混沌吞没，他依然有信心为元凤单独在大虚中开辟个小世界，让他幸福快乐，永远安宁地生活在那里。
只可惜到最后他还是失败。
元凤毫不犹豫地杀死他——只不过在很多很多年之后，早就应该魂飞魄散羽衣神却再次在碧叶梧桐下睁开眼睛。
他当然调查过自己醒来原因：元凤当年杀他，却偏偏又留下他魂魄。
然后他抬起手，直接将那团火，填入离朱尸体之中。
可他不明白，为何在低语时，他发现离朱尸身之上出现几滴泪迹。
“之前不曾爱过你，之后也不会。”
远处云海边缘隐隐闪现出灵气涌动引发细小光芒，应当是那些人已经注意到他踪迹。
太常抬眼冷冷望望那处，随即伸手探向自己胸口。
当初元凤为给他重塑肉身，在他体内放入元凤自己凤凰真火。离朱之前隐有察觉所谓“后手”正在此处，太常在别处还另备肉身，只要元凤真火不灭，他也可以金蝉脱壳，以真火为引再塑次肉身。
离朱问道，他声音已经很低微。
太常没有回答他。
离朱便自言自语地轻声回答道：“果然……不过，也不在乎……反正到最后，能陪在你身边跟你起死，还是……只是…………”
太常感觉到自己肩头重。
离朱头重重地靠在他怀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然后元凤以自己真火为引，为太常重塑肉身。
太常确实拥有第二次生命，可当他调查当年往事之时却发现，当年元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遭受天雷劫，魂飞魄散。
他没有如愿成为镇物，而是死在天雷之中。
“还是不知道你们凤凰都在想些什。”
太常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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