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所有
瞳仁都直勾勾地对准
季雪庭。
“哦？”
“青巫仙子”感到饶有趣味地咧开嘴。
季雪庭想要抽离洞察之术，但那人冰冷，死人
般手指已经直接探过来，抵在季雪庭眼皮之上。
就像是被某种湿润，扭曲虫妖吞噬身体，占据皮囊。
【嘻嘻。】
有那
瞬间，季雪庭似乎看见九华真人对着他狡黠地眨眨眼。
然而下刻，当他定睛望过去，却发现头颅落在他面前那只妖魔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青巫仙子”裙摆慢慢拂过，是那人顺着原路离开天牢。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什。
这样恶人，
不在乎此方世界毁灭，更不在乎所有人起变成大虚中那些浑浑噩噩烂肉。就想看着那些伪君子苦苦维持幻梦彻底破碎。只要你救出如今困境，即便是虚无之海，也可以为你潜——”
九华真人话语尚未完全说完，便戛然而止。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闷哼，整个人便倒在地上。
滴答。
滴答。
季雪庭差点儿惨叫出声。
【你……是……什人？】
“青巫仙子”在他神魂之中轻声问道。
季雪庭无法抗拒，正准备如实回答，可就在这瞬间，他忽然感到阵剧烈疼痛。腰间猛然重，天旋地转之中，周遭切倏然化为碎片，被卷入意识狂风之中。
“嗯？哪里来小虫子？”
季雪庭只听得那人声轻哼，然后，“少女”慢慢地朝着他所在方向走过来。股寒意骤然爬上季雪庭背脊，过往三千年中，他还从未像如今这刻般战栗难止。
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妙，然而此时再抽身已经晚步，因为“青巫仙子”已经弯下腰，少女青白僵硬面颊上镶嵌着双异样眼睛。
像是肿胀蝇蛆，抑或是烂熟膨大桑葚，本应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少女眼中挤出两团怪异、令人作呕畸形物，蠕虫般轻轻晃动。
密密麻麻黄色小眼中镶嵌着细小黑点，应当便是“它”瞳仁。
颗头颅慢慢滚落，混合着血液滴落声音，直骨碌碌滚到天牢角落。
九华真人那颗被生生拔下来头颅，好巧不巧，正好滚到季雪庭所在地方。
殷红妖血，在天牢地面上慢慢地漫开。
那已经被捏得变形，几乎看不出原貌头颅却依然残留着最后丝生气。
季雪庭无法移动，此时正好对上那已经被挤出眼眶，血红肿胀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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