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却已经完全忘记
自己受伤事因？
季雪庭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天衢
眼，而天衢垂着眼帘，脸色有点僵硬。
“
确实忘记。”天衢解释道，“当时只想与你在起，可是……可是并没有追上你，反而是落入片漆黑之中。尚未来得及做出别
动作，便晕过去。随后，似乎做个梦，很长梦。想来当时便已经失去意识。当醒来时候，便发现已经回到这里。对不起，阿雪，是无用。”
听着天衢话语，季雪庭神色淡淡。
有些事情其实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就好比季雪庭很清楚，天衢说这番话里头肯定有所隐瞒——但此时此刻，季雪庭却并没有追问下去。
而现在嘛……
季雪庭看着天衢眼神忽然间变得有些冷。
天衢缩着肩膀，身上渐渐闪现出些许蛇鳞，看着仿佛恨不得能马上晕厥过去，再化身为那条“天真无邪”小黑蛇将眼前可怕场景糊弄过去。
他身上还残留着之前与心魔化身互相搏斗留下来血迹，而且杀死心魔化身其实也算是自残，如今这般脸色苍白，泪盈于睫模样，看着真可怜极。
季雪庭看他许久，终究还是揉揉自己眉心，十分干脆地略过自己之前那个问题，又问道——
道：“已经好。”
季雪庭又问：“什
时候好？”
天衢：“很早就——”
天衢猛然顿住话头。
季雪庭：“……”
这自然是因为，在天庭之中实在有太多不能说清事情，而旦追根究底，往往便意味着麻烦。
就连太常对他说许多话，也是不尽不实，诸多隐瞒。
想到这里，季雪庭不由又回想起那位突然之间出现在太常宫后门离朱殿下。
当初在通明
“在封印之地时，你究竟遭遇什才会伤得那重，甚至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天衢听得这句话，可怜巴巴抬头看季雪庭眼，然后才弱弱道——
“，忘记……”
忘记？
堂堂上仙，重伤到不成人形。
看着张口结舌，眼珠乱转天衢，季雪庭脑海中缓缓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某条小黑蛇那“奄奄息”模样。
便是滋养身体灵药与灵食，那条小黑蛇都因为重伤而根本咽不下去，必须由季雪庭亲自叩开它牙关，并且用指尖将灵药塞入它喉中，它才能勉强吞下些。而在这过程中，小黑蛇蛇身几乎完全是缠在季雪庭胳膊上或者腰间。
季雪庭每次强迫它吃药，那小黑蛇蛇身便会不由自主地缠紧，在季雪庭手臂上、腰间留下不少痕迹。
更不要说，它还在季雪庭手指、腕间留下许多浅浅齿痕。当然，小黑蛇倒是从来没让季雪庭见血，可轻啃季雪庭指尖时，这条小东西也没少用舌头卷着他指头细细吮吸。
当时季雪庭还以为是天衢原形太过虚弱，这般强迫喂药太过于痛苦，才会让那条满脸无辜，看似天真小兽般黑蛇有这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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